」
「所以,事情就这麽着了。」他下了结论。
就因为这样?
就因为我负气离开、不给吴秉男面子,他就把天药所ga0垮了?
「所以,这国科会计画,目前是不用申请了。」王耀铭继续说着,「要也是去新学校、或是去化学所,再跟那边的老大讨论吧。」
「昨天所长不敢对王翰纬做任何处置,也是因为对吴秉男有所顾忌?」
「嗯。」他不置可否。
「你应该要早点告诉我的。」
「呵呵。」王耀铭却笑了起来,「说了,你就不会顶撞他吗?」
我语塞。
「昨天稍早你来找我问老林,其实是已经看到了0照,对吧?」
我犹豫了一下,「嗯。」
「我本来还觉得你有些奇怪——看起来特别疲惫,气se很差,还莫名其妙来问我老林的事儿——等到下午吴秉男那小子来,我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所以,根本不需要告诉你那小子有多大能耐。你脾气冲、不给同事长官面子、说话又直,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跟自己想对话的人说话。」
我顿时满脸通红。
「但你却选择保护你的学生,在吴秉男面前。」他轻轻咳了咳,「之前这事儿,每个老师可是避之唯恐不及。」
「您是说……标题一样!让人想迫不及待点进去看一样!
那时叫什麽来着?
「nv大学生za刺激流出照!hot!不看後悔一辈子!」
对对对!就是这个!一回想起来,就好像看到那篇文章晃悠悠地出现在我面前一样!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学生被老师给载回家,会发生什麽事?
如果是一般的异x恋,可能就像导生会谈那样你问我答吧?老师意思意思表达关心之意,一顿饭局就这样平安顺利地画下尾声吧?
——但,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是同x恋呢?
我想起我双手环住她时,她身上温温地烤着她的味儿,像一杯温度适中、想让人忍不住品嚐上一口的好茶;我想起她腰部那软软又纤细适手的触感;我想起亲上她时,她那有点想抗拒、却又不得已接受的、那种引人征服的样子——我的心跳加剧起来。
但紧接着,我想起了iko。我赶忙狠狠地甩了甩头,想把iko那张该si的冷脸给甩出脑外。
不是时候,现在不是时候!
iko啊,iko。你可别想像耶稣一样,在基督徒心有邪念时,就想浮出来煞风景!
毕竟,我可不是有救的基督徒!哈哈哈哈哈!就像你当时说过的,我是「没救」的、我是「y1uan」的、我是「不值得被信任」的,你忘了吗?我可记得一清二楚哪!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只是,当笑声鱼贯而出时,才让我查觉到身处周遭的寂静,也才让我回到现实——我正站在我老板的家门外,我对她呛声出门後,这才发现我没有车可以回家。
我止住笑,「啐。」
我拿出手机,叫了一台计程车,顺便记下了我老板家的门牌。
鼎中路546号。
「我不知道你已经知道0照的事,我会带你回家,只是不想让你被这消息冲击到。」
不想被这消息冲击到?呵,一个大人,却说出这麽像小孩子的话。
你带我躲得了一晚,躲得掉明天吗?後天呢?
就跟那年一样,当我自以为获得重生、重新跟着iko回来学校、天真地以为一切可以从头开始时,迎接我的,却是我最不想面对的那串过去。
从来都逃不掉的,不是吗?我怎麽会以为只要我不去想、甚至是擅自在脑中美化回忆,这些过往就可以一笔g销、船过水无痕、甚至转变呢?
「荡妇」
「丢脸,还敢来上学喔真服了你耶」
「你怎麽不滚?丢人现眼」
「化学之耻」
「楼上的同学写错了,根本是高医之耻吧」
「哈哈哈哈哈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啊你不是同x恋?所以这是跟你的nv老公za时拍的照片喔?」
「矮额你身上那一条条是怎麽回事,你让我幻想破灭了」
当时传到我手上的纸条,皱皱捏捏地写着各种不堪的话,就好像拍0照的是我,就好像散布0照的是我,就好像最该被谴责的加害者是我。
当时在课堂上,我的耳膜劈哩啪啦地轰轰震动,双手在我面前摊着纸条两端,不受控地颤抖着。
我胆怯地不再像自己,我忽然不敢再像以前一样,一旦感觉到有视线落到身上,便马上狠狠地看回去——当时,就好像有几百道恶意的视线往我身上砍来,而我一声也不敢吭——我最终只能头低低地,像是忏悔般,重复着、背诵着那一条条无情的手写字。
我也想躲起来啊,对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