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狼狈惊恐之色。
沈飞连忙抱紧她,别害怕,小宝贝儿,我不会对你动粗的。他安抚地捏了捏她的小手,冰凉的温度令他眉峰略蹙,把她一双素手都渥起来,你这么怕我干什么?傻孩子,我不介意,真的,不用紧张。我爱你,所以容许你慢慢来。不过,桢桢,狭长的凤眸似有戾气翻涌,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你也别试图逃走,你飞不出我的手掌心。骨节分明的右手食指轻轻敲击在珞珞如石的合金床头柜上,哐当,哐当,然后咔的一声轻响,厚重的合金柜体开裂,轰然砸落,顷刻间四散为微尘似的一堆残屑。
西萨克瑟亲王护得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果真逃了,往后被我捉回,折了你的翅膀,打断你的膝盖骨,不也照样落我沈飞手里,嗯?不过平白添些生离死别的苦楚罢了。他眷恋地摩挲着掌中的纤纤素手,薄唇噙了一丝残忍的笑意,桢桢,你这样柔弱不堪折辱,又何苦跟我倔呢?
维桢脸上那种软玉一般的莹润早已褪得一点不剩,只余下瓷器似的惨白,依旧动人,却冰凉异常,没有半分活气。
沈飞看在眼内,只作不知,语调缠绵彷佛情深似海,小宝贝儿,你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根本没有任何自力更生的能力。你这样娇弱无依,总是需要一个男人来照顾你,不论是芝兰玉树还是阳春白雪,终究是要挑出一个。你不是完全懵懂无知,该知道虽然还缺了最后一步,其实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会一直疼你,对你好的,你就别再挣扎,安安心心地跟我过日子,嗯?
方才维桢说难受,胸口发闷,透不过气,自然并非作伪。俩人在一起以来,他怜悯她的不甘,疼惜她的惶恐,然而正如他对维桢所言,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沈飞不能为童维桢做的,唯有一样他无法放她离开。他已爱她入骨,无药可解,无法自拔,她这辈子都必须留在他沈飞身边。
维桢是他的掌中明珠,心头至宝,他喜欢她永远是这副娇憨天真、懵懂不知人间疾苦的龆稚模样,无论如何不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小女孩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长大,长成另一个他不认识的、面容陌生的女人,无论是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坏,他都绝对不会允许。
维桢微仰起脸,咽下汹涌而出的泪意。
彷佛踏进了莫比乌斯之环,一个连着一个环,循环往复,难觅通途;心脏似被冰冷的铁丝一圈一圈地缠绕住,慢慢地一点一点拉紧,近似窒息,无法解脱
已经骑虎难下,再也回不了头。
她低声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