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是初春时节,哪里来的莲蓬?
林煊呆愣愣地看了谢知真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有些尴尬地请她坐下,道:姐姐姐姐与阿堂长得真像
一个多了几分柔美清丽,另一个英气逼人,五官却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看便知是亲姐弟。
若谢知方做女儿打扮,想来也是位颠倒众生的绝代佳人罢。
谢知真含笑点了点头,待他很亲切:数年不见,阿煊弟弟长高了许多,有些大人的模样了。阿堂性情顽劣,总喜欢在外面胡闹,有你在旁边拘着他,我和母亲在家里也放心些。
姐姐太客气了。林煊挠挠头,坐在她对面烹水煎茶,又打开点心盒子,将金丝枣泥酥和裹着玫瑰豆沙馅的青团摆了一桌子。
也是合该有事,林煊弯腰给谢知真倒茶的时候,一直贴身戴着的吊坠不知怎么从里衣中滑落出来,在半空中晃了两晃。
那吊坠做工精致,通体剔透,雕成一座白玉观音,眉目悲悯,和谢知真的神态颇有些相似,正是谢知方十岁生辰之时,母家众多长辈们送来的贺礼之一。
谢知真记得,弟弟当时十分喜欢,后来不慎遗失,还翻箱倒柜找了许久。
林煊意识到露了行迹,忙不迭将玉坠塞回去,惊慌失措地看了谢知真一眼。
谢知真微微垂着头,拈了块枣泥酥托在帕子里,神色沉静,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其中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