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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说歪理卖乖卖痴察端倪愿者上钩(1 / 2)

第十九回 说歪理卖乖卖痴,察端倪愿者上钩

赶去流光苑的路上,谢知方暗地里后悔不迭。

自己实不该得意忘形,将设计董姨娘的事露了点儿话音出去,姐姐那般聪颖,想必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是端方闺秀,自是对这样的鬼蜮伎俩闻所未闻,更不可能赞同。

为今之计,也只有乖觉认错,再撒娇耍赖说些好听话,求姐姐消气了。

谢知方打定主意,将将走进花厅,便滚地猴一般滚倒在地,把引他过来的枇杷唬了一跳。

他膝行着爬到粉面含怒的谢知真面前,涎着脸道: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与你商议便自作主张,还将姐姐也一并兜揽进来,陪我做戏。姐姐生气原是应当应分,你想打我也好,骂我也成,只不要气着自己的身子,若是饮食睡眠上有个什么差池,弟弟万死也难赎我的罪过!

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爷做出这副泼皮无赖模样,几个贴身伺候的丫头小厮们目瞪口呆之际,想笑又不敢笑,强自忍着,实在忍不得的,便偷偷背过身去,做咳嗽状。

听到他说死字,谢知真紧绷着的俏脸终于有所松动,微微皱了皱眉,低斥:不许胡说。

谢知方立刻作势打了自己个嘴巴子,道: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心下却一片暖意。

谢知真屏退左右,在下仆们退下去之前,不紧不慢地敲打他们:今日在这间屋子里听到的每一个字,须得烂进肚子里去,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明白了吗?

董姨娘一去,下人们对两位活祖宗更加俯首帖耳,自然噤若寒蝉。

谢知方扒着姐姐的素色挑线裙子,仰着俊俏的脸儿,不要钱似的和她说好听话:我知道我的手段毒辣了些,可董姨娘那样的人,不下狠手,如何能斩草除根?更何况,人虽然是我派过去的,和刘元眉来眼去、珠胎暗结的事,却是她自己做下的,可没人按着她的头逼她,归根结底还是她持身不正,水性杨花,这才被我钻了空子。姐姐气我不与你商议,可姐姐想想,你那样高洁的品性,如何能使得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平白脏了你的手,又教我心疼,何苦来哉?

他一通歪理邪说,把谢知真说得气又气不来,笑又笑不出,只得狠狠戳了戳他的额头,正色道:她固然可恨,可归根结底是条人命,更不用提肚子里还怀了一个,你如此作为,手段实在过激了些,有损阴德。

谢知方贴着她耳朵,将董姨娘与刘元死遁一事说了,道:我知道姐姐心善,因此留了些余地与她,愿她日后安分守己,莫要再犯在我手里。再说,她青春年少,配刘元那样的汉子也算天作之合,我这叫成人之美,不止不损阴德,反而算是行善积德呢。

他巧舌如簧,妙语如珠,能将死的说成活的,可破天荒的,竟没哄得谢知真笑上一笑。

谢知方不由心中打鼓,有意卖惨:姐姐,我口渴得厉害,前阵子送过来的湖州祁红,你尝过没有,味道如何?可否赏小弟一盏润润喉咙?

谢知真看他一眼,神色不辨喜怒,指指水晶珠串做的帘子,道:在里屋桌子上放着,自己去取罢。

谢知方是给他三分颜色便能开染坊的人物,闻言大喜,只当她消了气,笑嘻嘻道:父亲生了好大一场气,想必一时半会儿没心思管束我们。今夜我还在姐姐这里睡,给姐姐讲几个新听来的笑话,好不好?

他一边厢说着,一边厢撩开帘子,看清地上跪着的捆成粽子的平福,脸色蓦然僵住。

大事不好,阴沟里翻了船。

平福的嘴巴被白布堵得严严实实,满面惊慌,对着他唔唔摇头。

谢知方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千万种念头,却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说辞,能跟姐姐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已全都知道了。谢知真的声音很冷,充满失望,明堂,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可我不明白,什么时候你的心性变成了这样?

谢知方硬着头皮转过身,噗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在青石砖地上,脊背却挺得笔直,道:姐姐既然全都知道了,我也不好再狡辩。那件事确是我做下的,我知道有悖人伦,有违孝道,说不得死后还要受扒皮抽筋之苦,本打算瞒姐姐一辈子的,一切罪孽自有我一人承担,不成想教姐姐知道,脏了你的耳朵

谢知真身子一晃,扶着桌子站起来,脸色发白,声音颤抖:明堂你你父亲他对我们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谢知方倔劲儿上来,梗着脖子一脸讥诮:对我们不薄?母亲是因何而病的,我虽然年纪小,却记得分明,那个姓董的贱人妖妖蛰蛰,三不五时便来母亲面前名为请安实为炫耀,他从来不理会,母亲过世不过两月,贱人肚子里便怀了东院那个丫头,越发的得意忘形。这几年,她明里暗里欺负姐姐,又一个劲儿地纵着我,拿我当自己宽厚待人的招牌,父亲是蠢还是瞎,竟然没有说过半个不字!

他冷笑道:他不慈我不孝,我下的那味药,并没有伤他身子,不过是从根本上断了他的子嗣,避免他往后再养出些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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