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蓝yan时的行为无法解释。”
“你们二人带上日记和药方,现在随我去一趟佛堂,”说这话时,妖颜忽然动起来,顾槐眠松手看他,“怎么了?”
妖颜眨了眨眼,碰碰顾槐眠手背,在他怀中忽地消失。
月析柝大惊:“太师叔,为什么现在去见泪蓝?还有,妖颜……她去哪?”
顾槐眠微眯起眼,直视月析柝半晌,g唇笑道:“真相大白,自然要去告诉她。”
红黑异瞳瞬间y寒,月析柝觉得顾槐眠的眼神突然冷得骇人,像掉进冰窖,他不由打个寒噤,好像触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离冷也微讶,上前一步,正好站在月析柝前面:“请太师叔赐教。”语调平平,听不出波澜起伏。
哗一声,妖颜乍然凭空出现,踩在摔碎的瓷碗上,晃了一晃才站稳。
“走。”顾槐眠一把捞过妖颜,掠出窗户,身形鬼魅。
离冷快步追随,月析柝愣了一下,才从冰窖爬出来,慌忙跟上。
几纵几跃,如若御风而行,不多时,就抵达山麓,进了寺庙。穿过荒芜前院,进得佛堂,里面一片漆黑,宝盖下隐约两盏模糊的红灯笼。
尽管已有前车之鉴,月析柝还是吓得一哆嗦。
那红灯笼渐渐显出身形,先是十只朱钗般的纤纤素手,银甲长指尖尖的,左手么指、无名指纹着漂亮的浅紫花形,然后是一袭染了大花牡丹的洁白长裙,再接着便是一张清丽秀颜,梳着高高的发髻,中间cha支好看的碧玉簪子,荡下银钿坠髻。
黑洞洞的眼孔淌下汩汩鲜血,混合眼睑下淡淡泪痕,宛如一个惊悚绝yan的妆容。
“这么晚来找我,是准备把x命送给我了么?”泪蓝扬起下颚,十支长长的银缕甲套交叠身前,尖尖细细。
“不是,”月析柝急忙否认,恨不得马上把所有实情告诉nv鬼,“我们查到——”
“让我们进壁画,你不能进去。”顾槐眠骤然打断月析柝,慢慢悠悠道。
“你们要进壁画做什么?那就是我的一些记忆,没什么东西。”泪蓝疑惑地问,转头去看妖颜。
妖颜连忙点头,期盼地看着泪蓝两只流血眼窝。
“笨妖怪,你们究竟要做什么?”泪蓝盯着妖颜,蓦地轻笑一声,“好吧,小美人,你带他们进去。”
妖颜怔了怔,试着朝月析柝身上施个法。中招的月析柝一头冲向墙壁,他一阵鬼哭狼嚎,直直扎进壁画。
妖颜笑弯了眸子,抓住顾槐眠的手,冲离冷点点头,走近最近一幅壁画。
烟雾弥漫,时空交错。
壁画中是富丽堂皇的正厅,一屋子珠光宝气,弥漫着淳厚的熏香。男男nvnv衣着光鲜、穿金戴银,围着狼狈不堪摔倒在地的月析柝,还能听到窃窃私语:
“又扔了个公子哥进来,这么年轻就……唉!”
听到身后动静,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丫头率先扭头,猛然尖着嗓子叫道:“是大哥哥!大哥哥回来了!”一边喊着一边就跑过来抱住顾槐眠的腿。
所有人都转过头,个个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槐眠,再去看妖颜和离冷,还有地上趴着的月析柝,满脸不可思议。
“哎哟!”月析柝从地上爬起来,撞到桌角,痛呼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什么人?”
“年轻人,这么说,你们不是被泪蓝抓进来的?”唯一一个还坐着的老妇人开了口,厅内即刻安静下来。
“你是老太太?!你还活着?!”月析柝诧异地惊讶出声。
离冷细眉微动,走上前来,紧紧盯住老妇人。
“老身也不知道自己是si是活,我的确是司空家之主,”老太太一身五彩福寿花样织锦褂子,大下摆盘扣翡翠挂链,脖挂红珊瑚念珠,高高的竖领,耳坠一对如意珍珠,“这些都是我司空府家眷奴仆,哦,这壁画中还有蓝家人,在蓝府住着。”
老太太又道:“顾公子,你又进这壁画做什么?”
小丫头还抱着腿,顾槐眠脸上颇为不耐,却没有一脚踹开,道:“告诉你们真相。”
妖颜不高兴地瞪着小丫头,终于忍不住,暗中用法术把人弹开。
小丫头摔得昏头昏脑,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爬起来又要去抱顾槐眠,被旁边一个华服妇人拽住。
“真相?好啊,老身的确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大家都坐下来,别傻愣愣地站着。”老太太一抬手,众人都坐下,只留顾槐眠、妖颜、离冷和月析柝四人。
“你们谁,把蓝家人叫来,尤其是蓝yan时,他一定要来。”
老太太派了一名侍nv急急地奔出门,顾槐眠气定神闲地坐到老太太左手边,大厅空置的主座之一,又捉了妖颜悠闲地搂着。
一屋子的人都变了变脸se,但见老太太目不斜视,只得视而不见。
侍nv气喘吁吁地进门,后面跟着个儒雅书生,风度翩翩,一袭蓝衫,正是蓝yan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