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钗欢喜地道:“那奴婢吩咐下去在御花园摆膳,今日天气怡人,对着满园花香,郡主定有心情多用些膳食。”
吕妙因点头,神情仍郁郁的,提着裙摆出了殿门。
步辇停在御花园,如灵官灵钗所说,茶花开得灿烂,白se、hse、红se,大朵大朵绽放在枝头,在绿叶的衬托下更显娇neng,清新而浓郁的香气缭绕在鼻尖,令人沉醉。
但这仍旧不能缓和她纷乱的心绪。
随意摘下一朵白se的茶花在指尖把玩,反手cha在鬓间,明yan绝se的容颜,在金玉的装点下雍容高贵,在素雅的茶花映衬下,同样显出不一样的清纯唯美。
“晚膳叫人温些酒来。”她轻声道。
如今,除了逃避,她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古人常说借酒消愁,或许真的可以让她一时逃离这些烦心的现实。
在园内逛了许久,天se渐沉。
灵钗道:“郡主,晚膳已备好,就在碧波亭内。”
行至碧波亭,八角圆桌摆了数道jg致的菜肴,荤素搭配,旁边放着一只白玉酒壶,上绘仕nv图,并一只配套的白玉酒杯。
灵官灵钗要为她布菜倒酒,被她拒绝,自饮自酌,膳食没用多少,酒壶很快见底。
她已有醉意,尚觉不足,又叫人斟满酒壶,这般对着满园娇花,就着心中愁绪,直饮了三壶,最后神志不清还在嚷着倒酒。
灵官灵钗将她扶起,想带她回g0ng歇息。
她甩开两人,声音含糊不清地喊道:“给我酒,我还没醉”
“郡主,你今晚饮得够多了,再饮下去,叫陛下知道了,定会责罚奴婢和灵钗的。”灵官上前扶她,连声劝道。
她听到“陛下”二字,兴奋起来,“六叔?六叔在哪?我要要去找他”
说着,推开一众g0ngnv,摇摇晃晃往外走。
灵官灵钗立马追上去,扶住她。
“我要去找六叔,六叔我去找他”
二人知道她今晚不见到人不会善罢甘休,又想着或许可以以此为契机促使二人和好,虽然她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吩咐抬辇的小太监:“郡主要见陛下,陛下此刻应在昭yang0ng,启程去昭yang0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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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朔方正在侧殿的清池内沐浴,没用g0ng人伺候,一个人静静地泡在池中,闭目养神。
脑中的思绪早已飘远,这几日都未曾见过小侄nv,虽然每天都有人来向他汇报她的动向,但终究如望梅止渴,心中的思念半点不曾减少,每日都在疯长。
很多次他都想不顾后果去见她,用强y的手段b迫她接受自己,反正时间会改变一切,她总会转变想法的,可最终还是收回了脚步,无论如何,他做不出令她难过的事情来,更无法狠下心强迫她。
微叹一口气,他睁开深邃的眸子,准备起身。
突然,殿外传来阵阵sao动,他自幼习武,听力极佳,似乎听到了她在说话。
心下正奇怪,屏风后传来毕连的声音:“陛下,明月郡主来了,似是醉了,一直在殿外吵闹着要进来。”
他心脏控制不住的悸动,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让她进来。”声音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迫。
说完,起身将挂在一旁的长袍穿上,正低头系腰带,殿门“嘭”地被人猛烈推开,g0ng人们见状跪了一地,求饶道:“陛下恕罪。”
他哪有心思怪罪,挥挥手,“都下去吧。”
所有人应是,鱼贯退出殿外,掩上殿门。
吕妙因终于见到想见的人,当即笑了,手中拿着白玉酒壶,g着壶柄的两根手指间还夹着两只酒杯,跌跌撞撞朝他扑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唔……六叔,你在这……”
拓跋朔方连忙上前扶住她,皱眉道:“怎地饮这么多酒!”
吕妙因完全醉了,听他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只隐约听到酒,顿时来劲了,举起酒壶,喊道:“六叔,喝……我们来,来喝一杯……”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拿过酒杯,提起酒壶倒酒,直倒得溢出来,醇香的佳酿撒了满地。
倒完,将一只酒杯凑到他的唇边,他想开口训斥,却直接被她倒入满杯酒水,y生生将话堵了回去。
他向来不胜酒力,可以说是滴酒不能沾,如今一杯下去,顿时感觉头脑昏沉。
她醉得不成样子,目光所及皆是重影,眼前的他也是,似乎在一直晃动,她瞪大眼睛看了半晌,还是没有改变,不由得急了,道:“六叔你怎么,一直在动……唔,不要动了……看我,看我抓住你!”
说罢扔掉手里的酒壶酒杯,猛地朝他扑去。
拓跋朔方本就有些头晕,见她扑来,怕伤到她,不敢反抗,两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