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把自己拿的东西都放在餐桌上,什么也没管就去睡了。
被叫醒时她还躺在床上不愿醒,李玩拉开卧室的窗,外面的天已经变黑,几家灯火亮着。
“几点了?”钟绿坐起来,按亮手机,六点半,双手托着下巴,感叹一句,“好累啊。”
李玩拉她起来吃饭。
“你都不累的吗?”钟绿坐在餐桌前喝了一口水,听起来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李玩听烦了,反问,“今天你有动过?”
“我睡你我为什么要动。”
好像也对。
终于扳回一城,看他吃瘪,钟绿暗爽,叫你还问。
饭后钟绿自觉收了碗碟,丢进洗碗机里,又洗了点草莓蓝莓装盘子里。
今天的工作堆了大半天,还什么都没做,处理完几份新报表,才终于清醒。
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半,喊了句,“早知道别睡这么久,今晚又睡不着了。”
李玩双手在键盘上打着字,没看她,搭了句话,“那别睡了,今晚继续。”
钟绿嘲笑,“我不信,你还能有这能耐。”
“那试试。”
手机响了,不是她的。
“我出去一趟。”
“嗯。”
对嘛,这才是他们的相处常态。
他不会细说,她不会细问。
可以谈公事聊工作,可以斗嘴、接吻、做饭,可以发生x行为、睡觉抱对方,日常生活中绝大部分的事都可以。
但不能过问,不能限制,不该碰的事谁也别过界。
这一点,钟绿和李玩都相当默契。
一个惧重蹈覆辙,一个怕步人后尘。
那些事情其实跟谁都能做,没有差别,不过是这个时间点她碰到了李玩,李玩遇到了她而已。
换个人,照做不误。
钟绿的车在停车场过了两天。
周一早会必定要见钟许,倒不是怕谁,钟绿只是连吵架的时间都不想分给他。
李玩的公司通过云雾这个中介,顺利搭上另一家金融机构,正发了一批新债。
向钟堂请了个假,钟绿跟李玩的车到他公司和机构几个负责人碰个面。
一男一nv两个主管出来接待,男的嘴甜,最先喊人,“李总,李太。”
“我姓钟。”钟绿刚听完这称呼,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她一个这么努力勤奋的职业nvx,就结了个婚,工作场合非要冠上配偶的姓才能称呼了?
那男主管还没明白有什么,旁边的nv主管很有眼力,“钟nv士,我是这次的负责人之一王麦。”
钟绿点点头,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李玩皱了皱眉,没说话,拉起了钟绿的手,到姚姐过来带她去会议室见小组别的人,他才放开。
回双宇是姚姐送的,临走前钟绿本想跟李玩打声招呼,助理说在开会,她就不打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收了条信息。
李玩:什么时候走的?还以为能跟钟nv士吃个午饭。
钟绿正吃着饭,翻了个白眼。
钟绿:钟nv士业务繁忙,没空。
钟绿:你公司好多男生。
做技术的公司,确实理工男更多。
李玩:?
钟绿没再回。
周一,噩梦的周一终于在加班中快结束。
将近年末,各项财务报表堆得哪都是,带回去也麻烦,双宇的要看,云雾的要审,快十点半她才从办公室离开。
开出停车场没多远,李玩打过来。
“在哪?能过来接我吗?”
那边隐约传来吵闹的音乐声。
“你喝醉了?”
“嗯,就发债那事。”停顿了三四秒,又说了个地址。
钟绿不悦,工作了一天,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躺在床上,“你叫助理送你吧。”
“你不来我脱不了身。”
“那你之前怎么走得了的?”
李玩没出声,静了有十几秒,挂了电话。
路口,红灯,钟绿看了看那个挂掉的电话,犹豫着,用手g抹了把脸,导航了地址。
十一点,夜场不过刚开始。
钟绿被音乐吵得头痛,烦躁地走动,电话又没人接。
门被推开,里面的人眼睛一道扫过来。
有男有nv,有喝有玩,灯光不太亮,钟绿找了下人在哪。
二三十岁、四五十岁的男人b较多,什么样的都有,围着坐的小姑娘倒是个个青春靓丽。
最靠门的一边几个中年男人见她一身职业装,问是谁。
“家属。”钟绿没好气应了句,找到李玩在最靠里坐着,旁边是几个年轻点的男生。
好像是公司的人,一个戴眼镜的认出了她,见她过来,喊了声嫂子。
李玩的衬衣被解开了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