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反而安慰她道:“我如今过的很好,嫂子你不必担心,也不知你与侄儿在家中过得如何?”
小周氏闻言左右看看,接着才长叹了一口气,凑近林晓寒耳边小声说道:“还能如何?自是不比从前,不过寄人篱下罢了。”“呦?这不是林晓寒么?”小周氏这边话音刚落,店铺里却又有一女子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周氏闻言赶紧后退一步,与林晓寒拉开了一些距离。接着便见一名容貌艳丽的小姑娘与一名清秀文弱的哥儿从里面大步走了出来。那小姑娘不过十六七岁,刚刚及笄的年纪。身上穿着春兰刺绣的织锦罩衣,也滚着狐裘边子。旁边的一个哥儿穿着要差一些,年纪与她相仿。正是二房家的一对哥儿姐儿。其中那小姑娘是嫡出的,叫做林诗月,哥儿则是庶出的,叫做林嘉宜。要说这林诗月与林嘉宜与林晓寒年纪相仿,却从小就被长房出身的林晓寒处处压了一头。林晓寒从小能写能画,一手簪花小楷写的漂亮,言谈举止也落落大方。家中祖父母健在之时,就时常拿他作为典范教训其他孩子,对他也更加偏爱。后面长大以后,有权贵豪门之家请了林家的哥儿姐儿去相看。有了林晓寒的对比,林诗月与林嘉宜就总也拔不了尖,心中也渐渐对他产生了恨意。长房变故之前,他们便已经与林晓寒不对付了,总是在暗处偷偷与林晓寒较着劲的。长房变故以后,他们便更加肆无忌惮了,原身之前的好些首饰玉牌的,就是被他们给搜刮去了。林晓寒皱起眉头,正色看向他们。也许是原身残存的记忆起了作用,林晓寒不过看到他们的脸,心中便涌起了一股无名的厌恶。“你不是嫁到村里去做村夫了么?怎么又跑到城里来了?”林诗月一向是个嘴巴不饶人的,上下打量林晓寒一番,见他穿的还都是之前的旧衣,便故意说道。“月姐儿别这么说,寒哥儿听了会伤心的。”旁边的林嘉宜笑了笑,装腔作势的说道:“要我说寒哥儿着实可怜,之前已经订了亲的人家,说变卦就变卦了,实在无情。要不然他说什么也不能嫁到乡下去受苦啊。”林诗月闻言便又捂着嘴笑出声来:“说来也是好笑,听我母亲说,之前那个与寒哥儿提亲的陈秀才,后面竟又跑来与宜哥儿你提亲,不过被父亲拒绝了。我母亲说了,咱们二房的哥儿姐儿要嫁就得嫁入有身份的豪门人家,可不能胡乱找个不知根底的穷秀才嫁了。”林诗月与林嘉宜在那边一唱一和的大声说着,林晓寒听了心中却只觉得好笑。这等闺阁妇人之言,或许能够刺激到原身的林晓寒,但对于现在林晓寒来说却如同放屁。他当下便哈哈大笑,看向两人说道:“有身份的人家?是侯爵府还是公爵府?人家自是要迎娶门当户对的人家,哪里看得上林家这等落魄世族?”“你们二人早已及笄,却迟迟不寻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亲,二叔怕是早就准备好要把你们送去豪门做妾。这女子哥儿一旦做了妾室,那就处处比正室矮上一头,是要给人低头请安的。便连生下的子女都只能叫正室为母亲。此等没有尊严,卑躬屈膝之事,你们倒还引以为美,着实可笑。”“你胡说!”林诗月被说的面红耳赤,指着林晓寒的鼻子跳起脚来,恨不得能当街撕了林晓寒。林嘉宜心中倒是一个咯噔,他一个哥儿,早有预料以后会给人做妾。如今被林晓寒一说,不禁又戳中了他的一块心病。两人与林晓寒这一番交锋一时间并没有占到便宜,正想再开口时,却见一个身形高大,容貌俊朗的男子走了过来,面色冷峻的站到了林晓寒的面前。“晓寒?这是怎么了?”陆秋成上前一步,保护性的把林晓寒护在身后。他刚买了烤梨回来,便看见林晓寒与两个大户人家的哥儿姐儿争吵起来,连忙赶了过来。“林家二房的不肖弟妹罢了。”林晓寒挽住陆秋成的胳膊说道:“这两人一向蛮横惯了,方才不过被我教训了几句,不用担心。”一听是二房家的人,陆秋成心中便有了数。他与林家二房也打过交道,自是知道他们之前是如何对待林晓寒的。只是他一个堂堂男子,也不便当街与女子和哥儿计较,便把烤梨塞到林晓寒手中说道:“别搭理他们,我们走,我带你去前面的茶馆儿吃茶。”林晓寒闻言点点头,再不给林诗月与林嘉宜一个眼神,只与小周氏打了个招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余下林家二房姐弟两人与小周氏还呆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这林晓寒嫁的穷秀才,似乎与他们想象中的有一些不一样!回去的路上,小周氏与林家姐弟两人一起坐在马车上。小周氏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寒哥儿嫁的那个秀才倒是一表人才,瞧着待他也还贴心,寒哥儿这次或许是因祸得福了。”林嘉宜闻言握紧拳头,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方才他见到陆秋成时,便觉得此人容貌俊秀,温文尔雅,且并不似之前传闻中的乡村秀才,一身穷酸气质。虽说家中穷了一些,但有这样的容貌与气质,又能做正室,似乎也能够抵消了。林诗月听了则冷哼一声道:“长得好又有什么用?家里不过是村里的农民,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看他身上穿的戴的,还不如咱们林家的管家,林晓寒如今连件像样的首饰也买不起,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另一边,陆秋成带着林晓寒进了茶楼,心中却还想着方才林家二房那一对哥儿姐儿。瞧他们身上穿的戴的,样样都是精品。之前林晓寒住在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