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任何一侧连接在地板上,於是便将盖子移到一旁。
「喔,你们郝家的派头出现了。」
藏在铁盖子下面的,是个一公尺见方的地洞,地洞的每个面也都是铁板,当中放着大大小小的铁盒子、铁罐子,算算总共有六个。看来家在对铁罐子的偏ai是其来有自。
两人像是围炉一样围坐在地洞两边,家在取出最上面的铁盒子,原本应该是装着进口饼乾的盒子,边缘早已生锈,上面的文字似乎是欧文,两人都无法辨识。用力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照片、旧证件、发h的文件等物。
「这是你吗?」
照片上的人正是婴儿时期的郝家在,照片背後的数字则是出生满月的日期。
「喔!原来我小时候这麽口ai!」
其他还有周岁、学步时期直到小学、中学的照片,只有十来张,但每一张都有护贝。
家在盯着其中一张,口中喃喃:「阿嬷……,那时候她好年轻。」
那是唯一一张合照,阿嬷手拉着看起来应该是才刚学会走路的家在。
「没有底片呢。」庭卉翻找盒内,没看到底片。
「底片?那是什麽?」
「你不知道底片是什麽?」
见家在摇头,庭卉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居然不知道底片是何物。
「你别笑我,我一直到上了国中之後,才知道原来莲蓬头不是食物。」
「啊,原来莲蓬头不能吃啊!」
他愣了一下,才发觉庭卉是在取笑他。他随手从放在腿上的铁盒中拿了一件东西就要丢向她,却惊觉那是遗失已久的心ai之物。
「啊,这是我的小蜜蜂!」
那是塑胶制的玩具,一只站在两个轮子上的肥嘟嘟的蜜蜂,家在儿时记忆中唯一的玩具,这也是回收的战利品,阿嬷从一个陈旧的大塑胶袋中翻出来,拨去上面的尘埃之後递给他的情景,彷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般清晰。这小蜜蜂失踪已久,原来是阿嬷藏了起来。
「原来这只这麽小啊!」
随着手掌的倾斜幅度,蜜蜂在家在的掌心滑来滑去,上面无数的刮痕,诉说着年岁已久的事实。
「一定是阿嬷帮你留下来的,怕你ga0丢。」
庭卉微笑着拿出第二个方形铁盒子,这个则是知名的喜饼品牌,两人还都吃过,边回想饼乾口味边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全部都是文件,看起来像是分门别类分别放在数个透明塑胶资料袋里。
庭卉ch0u出其中一个资料袋,边打开边说:
「在这里呢,所有权状。咦……好好?」
「什麽东西好好?」
「不是,……这是阿嬷的名字吗?郝好?」
「喔,对啊。」家在咧嘴而笑:「所以我第一次看到你的名字,觉得很有亲切感。」
「亲切感?你不是觉得很土吗?」
「没错,阿嬷级的啊,当然土啦。」
「郝玉花……」
「郝玉花?我妈妈,怎样?」
「我突然想到,她应该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才对。」
「嗯,如果她还在的话。」
「家在……」
「嗯?」
庭卉愣愣地翻看着所有权状,像是失了魂一样。
「怎麽了?」
她默默地将权状递给他,神情有些诡异。他将原本放在腿上的铁盒子移开,伸手接过权状。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他好奇地掂了掂重量,笑着说:
「原来所有权状是这麽厚一本啊,我还以为像奖状一样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没错,就只是薄薄的一张纸。」
「………嗄?」
就这样在民宿耽搁了数日,当相关手续大致办理完毕时,两人几乎已经用光所有jg力,充分的虚脱。
郝家在继承的土地和房产等有多少笔,从聚集在民宿大厅熙熙攘攘的人们有多少便可大略得知,他们是土地和房屋等的承租户,众人就等这一天来洽谈续约、买卖、承租等等事宜。
即使支付了巨额的遗产税,阿嬷留下来的农会户头里的数字居然还有八位数,当然也全数由家在继承。
阿嬷原本就是当地的大地主之一,而现在新任的大地主之一正忙得不可开交,将「老婆和儿子」都晾在一边。
「把拔还在办公吗?」正吃着蛋hsu的方唐不知道已经问过几次。
家在就像是中了连杠数十期的大乐透一样一夜致富,但却毫无喜悦之情。
他心中很多疑惑,小时候不知有多想吃蛋hsu,但现在眼前明明有成堆的蛋hsu,却无法下咽。
「阿嬷是老一辈的人,遵循他们熟悉的生活方式,就是省吃俭用,不浪费,即使他们实际上很富有。」庭卉推论:「我想,阿嬷收集破铜烂铁是为了打发时间,或者她其实是资源再利用的第一代实践者,真正的绿领族……。其实阿嬷的生活形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