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毒雾的空气都不难受了。
难得一晚好觉,第二天安白起的很早,想在退房前将屋子里的痕迹收拾一下。
昨晚弄得太过火,沙发枕头床单都弄sh了,一晚上过去肯定是一片又一片的水渍,指不定退房的时候要被抓住赔偿,那样就全露馅了。
“醒了?”
安白迷迷糊糊刚睁眼,墨正卿就0了0她的脑袋。
他指尖有些sh,还带着洗衣ye的浅浅香气,很清幽的草木味。
“墨学长。”安白蹭蹭他的手,发出呼呼的声音,一时不敢说话。
四目相对,她睡眼惺忪,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像是赖床撒娇的模样。
“醒的b你平时早,心里在惦记事情?”墨正卿抚0她略显g燥的下唇,“再睡一会儿,床单枕套我已经洗了,我去楼下买水给你喝,待会大厅集合吃早餐。”
“好、好的。”
安白缩回被窝,目送墨正卿离开房间。
她很想多睡一会儿,但口g舌燥,等了十分钟没等回墨正卿。
“墨学长应该不会用边缘郊区这种落后的贩卖机吧……”安白忽然想起这事,赶紧起床穿衣服出去找他。
天se昏沉,旅店的走廊灯只亮了一盏,刚靠近楼梯间,安白就发现有人在吵架。
准确的说,是武琼在数落墨正卿。
“墨正卿你到底想怎么样?”武琼拦住墨正卿的去路,看见他手里的水咬紧牙,愤愤不平地低声斥责:“你又想和安白谈恋ai?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不考虑自己的病情吗?”
“嗯,我喜欢她。”墨正卿轻轻地笑起来,好像被人发现了开心的事:“我的病不用你管。”
“什么叫不用我管?”
武琼险些跳起来,声音都大了几分,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有些刺耳:“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这十九年里光我知道的就病了七回!你失忆了,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武琼言语间带了哭腔,哽咽着不许墨正卿走:“每次你犯了错,被你爷爷带回去批评,你就犯病忘记事情,墨正卿,算我求求你了,你别折磨你自己好吗?”
安白听得一惊,心也被紧紧地揪了起来。
如果真按武琼说的,每次墨正卿做了和身份不符的事惹怒了家族的长辈,被带回批评就会失忆,那肯定不是病。
说不定是一种应激障碍,例如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刺激……
所以墨正卿的失忆才这么奇怪?所以武琼才来求她不要再接近墨正卿?
安白正自责担心,却看见墨正卿摇了摇头。
“你才认识我几年?你不明白。”墨正卿金se的眼睛很是锐利,他敛着锋芒,露出笑意说:“我的确不想再折磨自己了。所以,恭喜我吧,我想好好做个人了。”
墨正卿对楼梯间外招了招手,“介绍一下,我nv朋友,安白。”
此处没有第三个人,想装傻也没用了。
安白小心翼翼地走出去,被墨正卿自然而然地握住手,她只能对武琼笑了下:“学姐好。”
“你……”
武琼咬紧牙,冰蓝se的眼睛如同冰山崩塌般复杂。她气的牙痒痒,不是墨正卿油盐不进,也不是安白偷听,而是她作为异能者竟然在一间隔音极差的屋子里没有注意到动静。
“我还真是关心则乱。”武琼不满地哼了声,转身就走,“你和你nv朋友过去吧,我不管你了!”
“小孩子。”
墨正卿轻笑了声,确定武琼走远后,捏了捏安白的手,将楼下买的纯净水交给她:“等不及我回来?”
“没……”
安白一时没接。墨正卿又把水接回去,拧开盖子,只差喂到她嘴里。
她连忙躲开,趁着破晓前的深沉夜se回到房间。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大厅集合出发了,安白低头坐在床边,看着总统给的银白se行李箱发呆。
“怎么闷闷不乐的?”
墨正卿将洗净的床单被罩叠好放整齐,坐到安白身边,捏了捏她的脸颊:“很害怕?趁现在复习一下这次界外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界外是没有生机的地方。
只有化不开吹不散的毒雾笼罩停滞,随时随地可能出现变异的动植物,具有攻击型或者带毒伤人。万一遇到怪物,那更是九si一生。
“我不是害怕界外。”
安白攥紧床单,低着头,不愿看墨正卿。
身边的学长满脸温柔、为人可靠,她很喜欢,可她又不敢喜欢。
“做我nv朋友这件事,让你很为难吗?”墨正卿抬起安白的脸,手指抚0着她的眼角。他以为她会哭,但她没有,只是一副忐忑不安的受惊模样。他声音低缓地安慰她:“是太快了,不适应吗?”
安白摇头:“我怕伤害到墨学长……”
刚刚武琼的话让她太害怕了。
她不是中心区的贵族,不知道那些名门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