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佑实缓慢地靠近,鼻子贴着鼻子,温热的气息在脸上轻轻地划过,最後她闭上眼,将自己的吻落於朱智薰的唇上。
她吻着的人,是她喜欢的人。而她自己,还是她年少时的喜欢,由於她不敢开口表白,总是错过了她,这一错过,就是这麽多少个年岁。
深埋在心底的悸动,此刻正慢慢地向上生长,见到了光亮,更见到了ai意的滋养。
好不容易迎来短暂的花季,同时一步步走向了未知的凋零。
「朱智薰,即便你明天终将走向si亡的尽头,我也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前往。」
「佑实…你…」她的声音颤抖着。
「我们认识了九年,你也就这样错过了我九年,你还能再错过我几个九年?」
一时情绪无法受控,朱智薰只能再次将她拥入怀里,不让她见到自己难过的样子。
「我不确定…也没有把握自己还能再活多久,既然都错过了…又为何不继续错下去?」
「你知道我是固执的人,你还跟固执的人讲什麽道理?」
听完,朱智薰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夜,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身份不一样了,对待的方式也不一样了。
她最後的愿望,是希望在生命燃烧殆尽时,能好好的陪在纪佑实的身边,这样就够了。
前晚,在平实公园袭击纪佑希的,正是阿政口中的阿德,在被抓的同时,才知道事情早已败露,现在在局里,也没办法向上头的人通风报信。
如果再抓到疯子的话,相信再过不久,主谋很快的也会变成阶下囚。
阿德和阿政一样,皆称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杀过人,火烧车事件的受害者们,都不是出自他俩的手。
所以警方把矛头指向了那个叫疯子的,只是这人阿德和阿政都不曾见过,无从指认。
办公室里,传来阵阵辱骂声,冯健在里面破口大骂嫌犯,他告诉任磊,无论如何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抓到他。
现在,向育唯所待的小队和另一队前来支援的人力,正前往某处执行任务,据线民的消息,今晚对方有可能会有所行动,且刚才接获通报,嫌疑人目前正在前往埋伏地点。
向育唯听到内容,脸se神情变得凝重。
待所有人就定位後,就等目标出现在定点,就能上前逮捕。
耳麦传来声响,『目标出现。』
一个穿着全黑的人,头戴着压舌帽和黑se口罩,进入警方先前设置的封锁线内,似乎在草堆里寻找什麽,又时不时转头看向四周,随时让自己处在戒备的状态。
确认目标出现至该定点後,『上前!』
於是各个绷紧神经上前,每个都配合的天衣无缝,上前的员警持枪对准目标,大喊,「不要动!」
那人吓了一跳,准备拔腿就跑时,被另一侧埋伏的小队给拦截,後方的人上前把嫌疑人压制在地。
嫌疑人还想挣扎,被压抑的员警大喊,「被压住了还想跑!」
向育唯走到对方的面前,「张雨羲。」
「!」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就连对方也感到很意外,没想到身份竟然败露了。
她扯下对方的帽子和口罩,在手电筒照s下,确认了身份,的确就是张雨羲本人。
「喔,不对!我应该叫你疯子才是!」
同仁都不敢相信,这名菜鸟就是心狠手辣人称疯子的嫌犯,这人的行为和平时担任员警个x憨厚的他截然不同。
这让众人无法接受。
除了线民所提供的线索,还有最重要的关键就是,张雨羲本人自己说漏了嘴,才导致身份败露的。
张雨羲刻意提到的凶器,当天警方在搜索现场时找到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刀子,其中一把经b对发现上面有火烧车事件被害人的血迹,但是没有指纹,另一把刀子上面,则是同时有阿政和张雨羲的指纹,却没有上次被害人的血迹反应。
阿政也向警方表示,自己从来就没杀过人,外加医院执班护理师的证词来推算,张雨羲就是疯子。
若稍嫌证词不够,那证据便是张雨羲所换下的病人服上,在k管找到带有泥土和深黑se的w渍上,采到了阿政的血迹,除了那天案发现场的血迹,其余地方不可能会有阿政的血。
既然有了人证和物证,且张雨羲又是当场被抓获的,这再怎麽矢口否认也已是罪证确凿了的。
经过讯问,原来张雨羲是主谋重点栽培的人,由於破碎的原生家庭,导致张雨羲的价值观有所偏差。
自小就没受到过任何人的关ai,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对他总不管不顾,从未尽到家长的责任,由於小的时候受过主谋的恩惠,所以谁对他好,他也很愿意为对方付出。
「张雨羲。」
「学姐…」原本低垂着的头,在听见向育唯点名後,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她。
「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如实交待,而逝去的那三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