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吃毒药一样决然地抓过两颗药然后灌水咽了下去,倒不是说有多难吃,主要我惜命啊,谁知道没病吃药会不吃出病来。
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安慰自己,一颗两颗的不算什么,等梁安回走了立马把剩下的扔掉。
“吃完了,喏,看吧。”
我张开了嘴把舌头伸了出来,让好兄弟检查。
梁安回看着那点红艳的柔嫩舌尖,喉结滚动,低哑了声音。
“嗯,小禾好棒。现在要继续睡吗?”
我想了想,虽然再睡也睡得着,但晚上不就没觉了。而且好兄弟特地过来陪我,丢下人去睡觉好像不怎么道义,于是在脑子里快速想了一圈,我开口道:
“不睡了,咱俩打游戏吧!上次骂你那事儿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了。”
我非常诚恳地举出了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上次也是输急眼了,但要不是梁安回拿了最难的打野,打出了倒一的经济,还屡次被工具人法师秒掉,评分不足四分,我也不会脱口而出——
“辣鸡。”
这能怪我吗?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不过我也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了代价,之后无论怎么赌咒发誓,他都不信我是在骂敌军,恼羞成怒地要挂机。
人菜脾气大,还得我去哄。
要不是实在无聊,就这?跪着求我都不带看,又是装模作样,又是下药迷晕,可惜,他似乎失算了——
我还没有蠢的彻底。
或许他想到过,只是不在意,不在意蠢货弟弟的想法,不在意从小弃如敝履的便宜弟弟,不在意这段不堪的血缘关系。
他只是太傲慢了。
我洗完澡,又摸了摸后面,怪异感一直萦绕心头,偏执地认为那里没有完全合拢,直到把上次去医院拿的药涂了一遍又一边才算放心。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对方不是曲闻弈的话,我还挺想再做一次的。
毕竟技术挺好的,服务意识也不错。
可惜了,谁让他是曲闻弈呢。
我穿好衣服下楼,发现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做爱还能以毒攻毒,难怪大家戏称为“打针”呢。
哈哈。
我扯了扯嘴角却丝毫笑不出来,反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根本没办法安慰自己。
一想到那个人是曲闻弈我就浑身别扭,好像爬满了虱子,既恶心又难受。
我们是针锋相对的仇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见过彼此任何样子,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十几年。
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跟对方超出仇人和兄弟这两层身份以外的关系。
而现在,我们还是兄弟,却除了医学意义上哪里都不像兄弟。
过往关系,全部崩塌。
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曲闻弈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很丢脸,但我也必须承认,我这些年来搞得小动作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哪怕阳奉阴违也无法真正损害到他的利益,反而是他克扣我零花钱一扣一个准儿,当他真的想要惩治我时,我毫无办法。
他真的那么恨我吗?
恨到我不崩溃誓不罢休。
我不由自主又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胸口闷疼,好像被人用手攥紧了心脏,又很快松开。
我走到饭桌前坐下,一边吃午餐,一边回复梁安回消息。
他一早就离开了我家,因为怕打扰我休息就没敲门告别,发了几条微信,但我都还没来得及回复。
这会儿看到他又得进组拍戏,而且大部分都是夜戏,凌晨才能收工,我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哎呀,看到有人比自己更惨时,确实是会高兴一些呢。
我乐天地想着,吃完了饭,拿上车钥匙,去了公司。
作为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合格的操作应该是玩票似的开公司,走马灯似的换女友,而我是个不成器的,丢我们富二代的脸。
水硕毕业后在家里公司挂了个名,整个部门就我自己,迟到早退不打卡,一周五天四天不去,每个月赚点零花钱,六千块钱,吃几顿饭就没了。
平时生活还是靠这些年撒娇卖痴在老爷子那儿骗来的微薄股份,年底分红差不多够我生活了。
所以每年年底的时候,就是我最期望曲闻弈身体健康的时候。
毕竟只有他卖命工作,我的分红才能多多益善。
不压榨他压榨谁,我恨不得立马变身黄世仁,把曲闻弈当骡子使。
这也是唯一能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的快乐了。
谁看了不说一声真可怜。
把那辆招摇的跑车停到地下车库后,我乘着电梯直接到了顶层总裁办公室。
我准备去找曲闻弈当面对质,凭什么迷奸了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乱伦背德很好玩吗?违法犯罪很好玩吗?我也是他变态性癖的一环吗?
电梯停在了顶层,我在裤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