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关上的那一刻,裴雪甩开了背包,将安之堵在门后亲吻。门上有凸起的不规则花纹,他一手垫在安之脑后,又用另一只手拨正她的脸。安之没有躲,她的身子在裴雪靠过来的一瞬就已经麻了。嘴唇被撬开,唇角咸涩的泪水被t1an掉,她的舌尖和裴雪的缠在一起,在他过于用力的吮x1中觉到了一丝痛意。
又痛又快。
裴雪的吻是骤雨,安之淋过雨。她曾在n城七月的梅雨季里,一个人走去孝陵。往常人满为患的梧桐道上空无一人,如注的暴雨淹过一切,仿佛天地都被葬在了白花花的水雾里。豆大的疾雨打在身上,起初是疼的,后来就变成了麻木。痛感刺激着神经,却刺不出她眼底g涸的泪。
她习惯了让浩浩汤汤的无根水替她流泪,却会在裴雪身前哭得泣不成声。
“弄疼你了吗?”裴雪低声道。门上的花纹将他的手硌出了红印,但他并不在意。
安之摇头,发现她那层唇釉已经糊到了裴雪唇上,在暗se里微微发亮。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开灯,只有脚边嵌入式的声控灯受惊亮起,映照出他们叠在一起的模糊身形。
“我去洗澡。”
她哭过了劲,身子已经不颤了,走路也很稳,但裴雪还是跟了进来。镜前灯衬得安之脸se苍白,裴雪站在她身后,替她将长发拢至x前。长裙修身,她肩胛骨的轮廓明显,看着很瘦。裴雪的手指从她0露的后颈往下滑,触到了背部冰凉的拉链。
他用t温把它捂热了。
“安之,”裴雪凝望着镜中的两人,眼睛一眨不眨,“我见过你。”
他不再问她是否曾见过他。
“去年十一月的晚上,我路过心瑜剧场时,听见有人在弹《沉没的教堂》。”
安之微怔。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琴社的冬季演出。”裴雪笑了一下,他的鼻尖也蹭到了釉彩,晶亮的一片,“我没有票,却还是走了进去,站在最后一排听完了它。坐在钢琴边的nv生穿着深蓝的连衣裙,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弹得很好。”
“琴社的公众号上有演出名单,可我没有看到你,安之,”裴雪俯身到她耳畔,侧过脸去亲她的耳垂,“如果不是你今天又穿着它出现,我会以为那一晚是我的幻觉。”
“教堂沉没后便无迹可寻,海鸥来来去去,除了波涛,连一块彩se的琉璃瓦也看不到。”安之被他亲得身子发软,只能靠在洗手台上,听裴雪继续在她耳边呢喃,“学妹,我们是不是,认识得太晚了。”
那次演出是场彻头彻尾的意外,原本要上台的方芸突发阑尾炎,不得已临时找了安之救场。方芸是她的表姐,在n大读工科,平时待她很好。安之答应了代她上台,但没有弹原定曲目里的那支曲子。
那支被她烧毁在某个春天的曲子。
又是这种诡异的巧合。花洒中温热的水浇在她身上,也浇在拥着她的裴雪身上。安之在恍惚间想,电影里的男nv主也是这样,因为一首本不该出现的歌曲结识了彼此。怎么会这么相像?她和裴雪也会走上他们的老路吗?
狭小的空间里满是沐浴露的甜香。裴雪将泡沫打得很绵密,轻柔地替她涂了满身。或许是这里太热,连泡沫也盖不住她身上泛起的红cha0。抹到大腿根部时,裴雪停顿片刻,目光落在那两片肥嘟嘟的r0u唇上,眼眸变暗了。
“学妹,”他没有碰那里,但安之却被他的目光烫到了,“你这里,很漂亮。”
床铺相当柔软,安之陷进去时,裴雪也倾身覆了上来。他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让黑暗无限放大她的其他感官。安之哆嗦着,感觉到他的吻落在脸颊、唇角和锁骨,又一路流连向下。
她的rt0uy了。一边被裴雪含在口中,用牙齿极轻地磨,另一边被他r0u在掌心,雪白的rr0u从指缝里溢出来,像玉脂一样滑腻。
太饱满,太柔软,怎么也r0u不够。
他屈指夹住挺立的rujiang时,安之短促地呜咽了一声。与此同时,他移开了挡住她眼睛的手。安之眼中满是cha0sh的水汽,她迷茫地看着他,眼角sh红。
“学长。”她的声音细细的,像小猫爪子一样挠人。
裴雪的眼瞳深黑。他在忍耐时总是没有表情。这一刻他连落在她身上的灯光也憎恨,那里只有他的目光和手指能够触0。
安之眼前又变暗了,裴雪关掉了床头的灯。她尚未反应过来,忽然觉得腿间一热,那是裴雪滚烫的呼x1。
“不,不要,”安之感到惶恐,她想避开他的嘴唇,却被他按住了双腿,动弹不得,“不要碰那里……”
裴雪t1an上去时,安之身子一僵,喉间溢出了闷哼。
他的舌粗粝而柔软,相当灵活地挑弄着她的y蒂。快感来得猝不及防,安之受不住,转过脸去攥紧了床单。可裴雪却哑着嗓子唤她:“安之。”
他说:“我想看着你。”
安之不能拒绝他。她半撑起身靠在枕头上,手心还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