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莫名被骂,嫣红的?唇角微动,轻轻开口:“你受了什么刺激了吗?”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骂人?了呢,白山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想?问清楚,定心转动法器,往中原而去,吓得她心口发跳,“怎么、怎么又改路了。”“让你看看承桑意怎么死的??”“她是怎么死的??”长明顺着师父的?话问,问完了又觉得不对劲,余光一瞥,师父正怒气冲冲地看着她,像是要一口吞了她。她有些害怕,当即笑而开口:“您别生气,您与?她好歹有一面之缘,不能见死不救啊。”“那你去救,被天打雷劈,最好被劈死,我也省心。”定心被气得口无遮拦。想?起白山的?话,她就拿手去戳着小徒弟脑袋,“你你你,我告诉你,你那么笨,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没长脑袋,你的?脑子都被人?吃了,就剩下你这么一个躯壳。”“您骂人?之前,先告诉我,我哪里?错了?”长明缩着脑袋蹲了下来,远远地瞧见了军营,眼眸一暗,登时就站了起来,指着那片营帐:“我想?知晓她娘到?底是谁。”定心冷笑一声,“你自己说了,是你呀。”“师父,我错了,白山道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长明委委屈屈地抱着脑袋,奢望师父给她说明白。定心说:“白山看出?你的?前世,承桑意死后?,你塑造其骨血,翻天覆地,才有眼前的?一世。承桑意的?这一世,是你偷来的?,懂吗?但你这一世,你不爱她了。那就不必管她了。”长明懵懂,忍不住看向下面的?军营,“那为何,她还是会死?”“偷来的?岁月,岂可长久。”定心忍不住惋惜,那样璀璨的?明珠,竟会消失得那么早。不得不说,明君难求。她回望自己的?小徒弟,“想?不出?你竟然也会是那么厉害的?人?物。”长明:“……”两?人?对视一眼,定心稳住法器,两?人?俯瞰下方?。北凉王已死的?噩耗已传了过来,中原军马集结,唯有北凉军马还被蒙在鼓里?。承桑意与?将军们商议对策,趁着北凉内乱,加快军队脚步,集结兵马,杀入北凉腹地。法器上?的?二人?静静听?着下面探讨的?声音,长明托腮,歪头问道:“她是战死的?吗?”“大概也可以是坐着死的?。”定心百无聊赖的?玩笑一句,“小徒弟,你要下去吗?”好歹是你前世自己求来的?缘分。长明摇首,面色疑惑,着实不解,只好说道:“师父,我在她身上?下了一重禁制,她若出?事,我也会感应到?了,到?时候我再赶过来,”“呦,话说得那么绝情,背地里?下禁制,啧啧啧,心口不一的?人?。”定心冷嘲热讽一句。
小徒弟想?得太?简单了!言辞间,承桑意换好铠甲,手握配剑,领着将士们出?营,兵贵神速,此刻越快胜算越大。长明的?目光一路紧随,承桑意的?身形越来越小,最后?,成了黄豆般大小,消失不见了。“师父,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定心也没法给好意见,毕竟自己没有长明的?经历,不懂情爱是怎么一回事。两?人?没有办法,只好飞过去,一路跟着承桑意的?大军而去。偷偷摸摸跟去,隐着身形,不被人?发现。大军和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北凉军兵败如山倒,越战越气馁,不知为何,到?了最后?,连主?帅都没有了。北凉内乱,皇子们打得不可开交,新帝登基,匆匆点了一队兵马迎敌。中原兵马至王城外,马背上?的?国家败得十分快,东方?星辰陨落。长明望着马背上?的?女?子,健康不说,难掩英气,如何都不像快死的?人?。“师父,你说她是不是死于暗杀?”定心闭着眼睛回答:“我觉得像是雷劈,你跟了三月了,可跟出?什么名堂,晚上?洗澡都看了,你装什么矜持呢。”“我什么时候偷看她洗澡,你别乱说。”长明红了脸,气恨一声,“她忙着打战,许久才洗一回,都已经臭了。”定心睁开眼睛,问她:“她上?回洗澡是什么时候?”闻言,长明掰着指头算了算:“是四天前。”“哪里?洗澡的??”“天气热了,在溪水里?。”“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八十五承桑意是个有洁癖的人, 如今四五日洗一回澡,于她?而言,是一件很折磨的事情。长?明不觉得, 有事无事跟着她, 跟在pi股后面, 巴巴地,十分勤快。定心很不客气地拍了拍小徒弟的脑袋, “你没看人家洗澡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我和你说,你再看两回洗澡,心就飘到她那里去了。闹什么呢,横竖她?活不久了, 你让她?高兴高兴又怎么样。”“你这话说的,你要飞升了,怎么不让我高兴高兴?”长明翻了白眼, “师父,拍着你的胸脯说话,你为何不改一改她的命数呢。”定心眼中闪过?阴沉, “你已经替她?改过?一回了, 她?依旧无?法?脱离, 你觉得再改,逆天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