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他感觉自己的胃已经彻底空了,后颈腺体的标记便源源不断地彰显存在感,他忍不住再次俯身干呕,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被酸水腐蚀的喉咙比较疼,还是后颈的标记更疼一些。
他脑海中不断地闪过幼年时,那一声声催命一般恶心的呼唤。
【小朋友,你在家吗?】
【小朋友,叔叔给你带了棉花糖……】
【小朋友,我找到你啦!】
【放心,叔叔会对你很温柔的!】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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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
鼻尖环绕的松木香逐渐被记忆中的劣质香精味搜取代。
那年盛夏, 在闷热、潮湿、阴暗、处处散发着靡糜气息的窄小房子内,年幼的oga蜷缩在沙发的角落之中,竭尽全力向退无可退的狭缝之中缩挤而去, 妄图给自己找到一个安全的庇身之所。
而不远处的老化木门,粗俗鄙陋的alpha令人作呕的信息素顺着门缝、墙角裂出的缝隙无孔不入地涌入。
鼻尖充斥着的alpha信息素,低劣、肮脏, 宛如臭水沟里浸泡着的品质最低下的利用香精勾兑成的果糖,与炽夏阴暗潮湿的出租屋一起,交织成oga自年幼至青春,再到青年时期的梦魇。
胃里最后一丝酸水彻底倒空,吴曈吐无可吐, 双手支撑着大理石台面,鼻尖的泪水与冷汗交融, 最终汇于双手掬起的一捧冷水之中。
吴曈给自己洗了一把脸,眼前正在上演的多年前的噩梦终于被冰凉的清水所击垮, 映入双眸的画面逐渐被熟悉的物品所取代。
面前是一座欧式风格的白色洗浴台,椭圆形的镜子被奢华的雕饰固定于墙壁上, 映着他苍白的脸和无神空洞的双眸。
镜中的一切都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常见的装饰。
吴曈像是一个初到一个陌生环境的小动物一般,怯生生地转头张望, 漆黑无助的眼眸仔细地搜寻过每一个角落。
确认自己并不身处多年前那个老旧木门无法挡住洪水猛兽的筒子楼里, 自己也并不是孤身伶仃瑟缩在狭窄却是唯一一个能带给他安全感的狭窄缝隙之中, 他似炸毛一般浑身紧绷的肌肉骤然放松下来。
紧接着,便意识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吴曈猛地转头看向仍然站在浴室门口,听到他的毫无威慑力的警告后,不敢有丝毫逾越的姜珩。
姜珩脑中纷杂一片, 过多的思绪交织在一起, 像是团成一个球的线绳一样越理越乱。
除了前世的那次发情期清醒后, 意识到自己彻底标记了吴曈,姜珩再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六神无主过。
见吴曈平复下来,姜珩暂时先将杂乱无章的猜测和思路放到一旁,勾起一个苍白却不改温柔的笑。
“昨晚你参加校友会,酒喝多了,你的同学把电话打给我,我来把你接走。”
“回到家后,你突然爆发发情热,我当时也没办法问出你的抑製剂在哪里,隻好先标记了你,等你睡着之后,再出门买抑製剂。”
“放心,除了咬了你一口之外……其他什么事都没发生。”
姜珩三言两语就说清道明了吴曈想知道的所有事情。
……实际上不用他刻意的阐释,吴曈自己也能凭借断断续续的记忆,拚凑出昨晚的大致情况。
在睡梦之中,他落入了一个温暖干燥的怀抱,虽然带着些许寒气,但没多久就被捂热了。
后来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上逐渐发烫。
再然后,他失去了意识,彻底落入了本能的支配之中。
吴曈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这些天作息不规律,大概导致了体内激素的紊乱,从而使发情期提前到来。
可实际上身体已经提前给出了警告的,莫名的食欲不振、精神不济,断断续续发低烧……却一一被他无视,指使发生了现在这样的状况。
“姜老师,我……”吴曈想为刚才十分失礼的厉喝向姜珩道歉,明明是对方帮助了自己,到头来自己却不识好歹地骂了对方。
虽然这是无心之失。
然而他刚向姜珩迈近一步,他敏锐的感知系统立刻捕捉到临近姜珩的空气之中,相较于他之前所待的地方隻高了百分之十都不到的信息素浓度。
本就苍白的脸色近乎白成了一张纸。
姜珩连忙后退一步。
“如果感觉靠近我不舒服,你就站在那里就好……或者我出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门口倒退。
“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标记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