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愈发炎热,季温几乎天天呆在别墅里,在家庭教师的补习下,努力赶上新学校的进度和成绩优异的弟弟。季温的生活被充实起来,对陌生的人与环境也逐渐了解,父亲也不似从前冷漠,母亲的愈发关心,弟弟忙于学业无暇顾及他,一家人只有在晚上才能相聚一会。
季温一个人吃完午饭,缓缓上楼,他对自己卧室对门的房间一无所知,大概是季榆白的房间吧。
暑假到了,季榆白从学校回来。
晚上,顾欣让季温把洗好的水果送到季榆白房间,季温支支吾吾的,顾欣点了点季温的额头,开口:“给弟弟送水果,不应该是哥哥理所当然的吗?”
季温端起果盘,像王叔询问了季榆白的房间,王叔有点诧异,依旧得体的回答了。
季温走到自己卧室的对门,暗暗想道:“果然是在对面啊。”
季温站在门口,犹豫着什么时候敲门,门直接开了,发呆的季温受惊,无意将果盘滑落,瓷盘四分五裂,果球也四处滚动。
季榆白冷冷看着季温,季温蹲下来想要伸手清理,季榆白居高临下的看着季温,在季温的手被被碎片划破,流出比果子还要鲜艳的红色,季榆白才有了触动,一把抓住季温的手,过于用力的抓取,让鲜血争相涌出,季榆白半跪在地板上,将季温的手指轻含入口中,粘腻的舌头舔舐伤口处,季温想要将手指抽出,季榆白用牙齿轻轻咬住,季温稍稍一用力,还是抽了出来。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季榆白主动开口:“我会让仆人来清理的,你回房间吧。”
“唔唔”季温胡乱答应着,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在关门的间隙,他看见季榆白还蹲在那里。
季榆白从地上捡起一个鲜艳的果子,一口咬下去,红色的果浆突破细胞壁,喷涌而出,季榆白露出痴迷的表情,喃喃道:“好甜。”
季温躲在房间里,清洗着手指的伤口,想起季榆白吮吸自己的伤口,满是羞愤。本就畏惧季榆白的他,整日躲着季榆白,不敢与其单独相处。
暑假也在混混沌沌中度过,开学前一晚,季温庆幸开学,能够逃避一会家中压抑的环境,又担忧无法融入新的环境,即使与自己的亲弟弟一个班,也只是徒增焦虑罢了。
另一个房间,季榆白站在环靶前,百无聊赖的把玩手里的飞镖,灯光昏暗,他仿佛隐入黑夜之中,和另一个人打着电话,“你不是最喜欢这种游戏吗,况且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狗。”
对面嗤笑道,说出戏谑的话来讥讽。
“因为是哥哥,所以才与众不同啊。”季榆白冷冷回道。紧握而暴起的青筋彰显了他的愤怒。
“那你到时候可别后悔,我会好好招待你哥哥的。”
“嗯。”季榆白松开紧握的双手,飞镖的尖端刺入手心,鲜血汩汩流出,季榆白有些心跳加速,他想起他的母亲,在湿漉的浴室里,鲜血染红整个浴缸。季榆白的脑袋如同针扎,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将书桌上的书和台灯一扫而空,喘着粗气重新平静下来。接着掷出手里的飞镖,正中靶心。
凭什么,破坏了别人的家庭的小三的儿子还有小三,还能做到兄友弟恭,母慈子孝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就连哥哥这个称呼都极具讽刺意义吧?
季榆白用半蜷的右手掩住几乎要泣血的双眸,癫狂的笑起来,“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呢,哥哥。”
开学那天上午,季温见到了他的爷爷,想象中的一丝不苟,血脉让他们面对面坐下,季老爷子主动开口:“季温是吗?”
“是的,爷爷。”
“在新家如何?”季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季政泽和季榆白一眼。
“弟弟和父亲都很关照我,是有家的感觉。”季温这招苦情牌并没有多少人吃。季老爷子的莅临,让季政泽少了几分威严。季榆白依旧半笑不笑的看着季温。
顾欣想要暖场,话说到一半就被季老爷子打断,可见顾欣并不讨长辈喜欢,毕竟一个主动破坏他人家庭的女人,又会让多少人看得起呢。
“季温的性子和他的名字一样,有些温吞啊,季家需要的应当是能独当一面的孩子。”季老爷子开口。
“爷爷,我知道了”季温沉默半晌开口。
“我想和季温单独聊聊,你们都出去吧。”季老爷子开口。
门随即被人关上。
“你和榆白相处的怎么样?”
季温想起季榆白的奇怪举动不经背后发麻,还是说道:“挺好的。”
“想必他也会努力接受你这个哥哥的。”季老爷子点点头,接着严肃说道:“榆白是你的弟弟,他有时候会有些偏执,如果有什么事情他做错了,希望你作为一个哥哥,能担待他一些。他自幼失母,很可怜啊。”
季温有些诧异,关于季政泽亡妻的事情他几乎闻所未闻,但照顾弟弟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便爽快答应下来。
说完这些,季老爷子转身要离去,季政泽跟在身后,送季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