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可好听了……”
廖芙彻底无可忍耐,ch0u出空着的那只手,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
耳光声清脆响亮。言时修被她扇得侧过脸去,瓷白的脸颊浮出显眼的巴掌印,廖芙扇完才有一丝后悔,此人杀人狠辣,至少不该在这里将他得罪。转念又想,扇都扇了,后悔无益,于是从榻上拢起被剥下的衣物,朝着门外走去。
他拉住她纤细的手腕,猛地将她拽进怀中。廖芙推拒中却不小心扯开了他的衣物,碰到了一只玉坠。
怔愣间,她脚下一绊,摔进了地上的软毯里。她眸子倏然睁大,看着他的衣领之下,一只通透的玉佛坠被她拽了出来。
……她不可能会认错这块玉。这块在寺庙中祈福过,陪伴过她无数岁月的佛坠。
言时修侧过脸去,似乎不愿意看见她的脸,很是冷淡地开口:“你想走就走吧。”
廖芙看不见他的神se,坐在地上,把衣服捡起披上。又慢慢爬起来,坐到榻上。
“疼吗?”她柔和地说,试着去碰被她扇响的那半边脸,对方却背过身去。
廖芙在软榻上爬了爬,换了个位置,又坐到了他面前。真心实意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侧过脸去:“你讨厌我。”
语气有些哽咽。廖芙一听还得了,赶紧把他的脸捧起来,他眼睛红红的,却没有泪水,被她扇过的半边脸温度有些烫。
她赶紧哄:“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全天下我最喜欢你了。”
说着又捧起脸,朝巴掌印处吹了吹,又亲了亲。他还是不理人,只是在廖芙把他揽着哄的时候顺势倒进去她怀里。廖芙苦笑:“你是要给我哭小珍珠吗?”
“那你怎么认不出我?”他又给她增了新的罪名,“我都给你露出这么多蛛丝马迹了。”
廖芙心想,那不是你给否认了吗?一条小鱼,还挺会演戏。
“而且你怎么能相信,世上还有地揽住了她,一直没再放下来过。
灯火煌煌处,戏台搭建,伶人水袖婉转,身姿窈窕,咿咿呀呀的唱词在锣鼓声传入看客耳中。
“何如薄幸锦衣郎,b翼连枝当日愿……”
徵鸣停下脚步,好奇地问:“这些人为什么长得这么奇怪?”
他说的是伶人的装扮。脸上涂着厚重的白粉,两腮打着yan浓的腮红,涂黑的眼尾更是要飞进鬓里去。
幸好他们晋州商会里面,要么是鲛人和人族的混血,要么对鲛人忠心耿耿的手下。如果把少东家单独放出去,分分钟就要露馅。就这么短短一段路,已经露馅两次了。
从深海中来的鲛,对人世的一切都很懵懂,容貌昳丽如山野间的鬼魅,却带着致命而残忍的天真。
廖芙咳嗽两声:“他们不是长这样,是化出来的。这个呢,叫做唱戏,不同的妆容代表不同的角se。”
这似乎是一台描述痴男怨nv,痛斥负心汉的戏。说一位富家公子在山上逢匪遇难,幸得一农家nv相救,为答恩情,两人结为夫妻。可当机会来到,他却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妻子另娶他人,只为重新过上前呼后拥,锦衣玉食的生活。
明明也没做错什么,廖芙却不知为何越听越心虚。看了身旁的徵鸣一眼,他看得很入神,似乎已经被台上的演绎完全x1引。
旁人扼腕唾骂:“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为什么要给出自己做不到的承诺?不是白白耽搁了人家一辈子吗!”
却也有人不赞同:“人家生来富贵荣华的命,谁能接受得了落差那么大的生活?我大夏素来孝义为先,跟这nv子在一起,他就要离开父母亲族,若是我,我也定要回去。”
“是这nv子的错。”
争论的两人同时回头,看见是一位若天上神君降世,玉山映人之姿的俊美少爷。
“这nv子……何错之有啊?”
徵鸣认真道:“她若真心喜欢这男子,就该用链子把他捆起来,关在屋子里日夜相对,让他只能对她哭,对她笑,这岂不是最完美的解决办法?”
“你这……”
他惊世骇俗的言论把争论的看客都吓住了,周遭渐渐空出了一大片,众人讷讷转过身去,不愿意再搭理他。
他却也不在意,漫不经心地牵起廖芙的手,指腹在她温润如玉的腕子上摩擦。她手腕纤细,腕骨秀美,适合戴金子做的链子,珍珠的也不错,他会潜入大海最深处的罅隙,为她寻找最漂亮的珍珠。
就这样捆起来,挣不脱,逃不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徵鸣最喜欢的就是cha0生岛上的日子。只有他和雌x两个人,最多还有烦人的大螃蟹,可大螃蟹也不会说话,这很好,她的目光和专注都是给予他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分享。
她出现在他面前,他本来就忍得辛苦,她还偏偏要问,问他是不是一路上都跟着她。
若是自己承认了,她更加想跑,那又该怎么办呢?她本来就不想待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