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从前鲛人的歌声是缥缈的,现在好了,把他养在了屋子外,现在每天夜里,廖芙都能听到鲛人的歌声了。
传说鲛人的歌声是海上的亡命之音,一开始她还有些担心,但日久下来,暂时没有看见危险发生。b起咬字清晰的歌声,那更像一种呢喃、哼唱,带着得天独厚的种族优势,令人耳尖发麻。
廖芙心想,或许是他对自己没有杀意。
就像有一次,她喂鱼的时候不小心脚滑摔进水里,或许是看出了她的害怕,那少年游了片刻,顿住了,只在远处甩着尾巴看着她。
虽然没有杀意,却难免有一些很尴尬的情况。《海族异志》记载,这个时期的鲛人处于成年前的求偶期,若他们的q1ngyu没有得到纾解,长此以往,可能会日渐衰弱,最后si掉都有可能。
作为鲛人求偶的受害者,廖芙非常尴尬,可看着那张无辜的脸蛋,又没有办法苛责他。算了算了,他只是一条很会接鱼的……小海豹。
哪怕廖芙有心为他解决问题,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日盼夜盼,希望他能尽快伤好,然后回到大海里。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条鲛人捡回了一条命。
这晚廖芙睡得正熟,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了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接着是一道嘶哑的闷哼,像是痛到了极致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吼。
她被这道声音惊醒,隐隐察觉出方向来自楼台上。她0黑点亮了蜡烛,鞋底却触碰上了黏腻,低头一看,一大片昏沉浓稠的暗se带着铁锈气味从门外渗了进来。
“……”
廖芙心脏狂跳了几下。
推门发出的嘎吱声在夜se中很是醒目,没走几步,她就发现了倒在池边不远处的无头si尸。
血染红了池子,池中银se的鲛人在快乐地嬉戏,定睛一看,廖芙险些晕厥过去——
他手中抛着玩儿的,赫然是一颗人头。
她养的鲛杀人了。
廖芙法,偏偏这蛮横的力道叫她浑身骨头都软了,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难道今日真的在这池中要被这鲛人给……
看他的表情,好像在对待什么值得研究的重要事物,十分认真。
“你……”nv人sh漉漉的眼睫颤了颤,忽然软着沙哑的声音开口,“你叫什么名字?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作为交换,我也得知道你的。”
若忽视他手上的动作,当真是一派天真的纯情。像头什么都不懂的小兽,就这样纯情着一张脸,ch0u出沾染了她yye的手指,当着廖芙的面,把手指含进口中。
廖芙:“……”
她快晕过去了,只能不断给自己洗脑,这是头鲛,这是头鲛——鲛人能懂什么礼义廉耻?
而她从不知道,原来一头发情的鲛人会这样难缠。
他ch0u出手指,靠近了她的面庞,浅浅的呼x1喷洒在面颊,廖芙下意识转头,又被掐着下巴扭过脸去。形状姣好的薄唇凑近了她的脸颊,但并不是一个吻,冰凉滑腻的触感,他正将她脸上的水珠和汗ye一一t1an去。
“徵鸣。”舌尖细密地t1an过了她的耳廓,那道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廖芙愣了片刻,才明白那是他的名字。
说完后,他心情似乎十分怡然,亲密地和她碰碰鼻尖,甩甩尾巴。
这个名字竟然意外地衬他。
“徵鸣……”廖芙低声叫他的名字,双手攀在他肩膀上,却趁他放松之际,猛然将他推了出去,接着转身往岸上爬。
她浑身都sh透了,衣裙x1饱了水分变得沉甸甸,没爬几步,足踝被他一把握住,又落回水中。
鲛人的身躯从身后压上来,廖芙这才察觉他有多么高大,大抵是常常在甩着尾巴在水里漫不经心地游,加上总是分外显得无辜的表情,叫人下意识忽视他具有压迫x的身量。廖芙被笼罩在他的y影里,本就纤细的nv人在他的双臂之间更显娇小。
腿根抵着什么b0发的y物,这下廖芙彻底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长度、粗度……若是进入t内,几乎能够将人钉穿。
银se的睫羽垂落,他淡淡地看着nv人几乎被剖在他眼前的后颈。
有些太瘦了。徵鸣漫不经心地想。
她在害怕,整个人都细细地发着抖,像对他十分恐惧似的。乌发顺着莹白的后颈向两侧垂落,露出来的一小截,纤细,脆弱,不盈一握。
他ai吃油脂丰富的鱼,口感软而绵密,咬下去的瞬间才会有丰盈的血水填满口腔。在深海里碰见这样的猎物,他都不稀得去捉。
可是,她看上去b那些都要可口。身躯温软稠甜,有gu陆地上的花草特有的甜香,连沾在肌肤上的水珠都那么晶莹。
他朝她后颈吹了口气,如愿以偿地看见她紧张得手指泛白,连呼x1都快停了。
他就这样拢着她,逸散的银发在水中铺开,像一池皎皎的月光。直到灼烫的喘息渐止,直到周身激荡的水波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