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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殓/杰/约佣)校墓处(24 / 27)

贝达离开了套间。有人叫住了他。

“奈布。”是克罗托。

她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凉凉的,不知因激动还是恐惧,“我是……女首席了。”

“恭喜你。”他说道。

“这里被拉克西丝诅咒了……”克罗托低声说道,“‘拉克西丝,你在召唤我么?’在香氛给贝拉化妆的时候……她这么说……”

“克罗托,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拉克西丝,也没有贝拉。”萨贝达说道。

“只有我们么?”她问道。

“嗯。只有我们。”他回答。

克罗托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即使她的手仍死死地握着萨贝达的手。

“克罗托。”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罗纳德的目光放在她的手上,那两人紧紧相握的部分,他皱起眉,而后有些恶意地玩味道,“你还真是喜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贝拉的套间已经留给了你,难道你连她的情人都要夺去吗?阿特洛波斯。”

“……我们早就认识了。”她极力辩解道,她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他有属于你过吗?”罗纳德冷笑一声。

“……”克罗托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大侮辱的话,她冷冷地凝视着他,而罗纳德以轻蔑的笑容回应,“我该去收拾我的东西了。”她说。

走廊上只剩罗纳德和萨贝达。

“那么快就找到下家了?你当侦探时也是这么找到雇主的吧?”罗纳德毫不掩饰地盯着萨贝达外衣的绑带。

“……随你怎么想。”他说道。

“快过来。侦探。”不远处又响起一道声音。

梅洛笛就站在二楼的出口,手里握着那根手杖,“侦探先生似乎因贝拉夫人的死大受打击,我要带他回去休息。”

“……休息?”罗纳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您可没看见他刚才的样子。”

“看到了,”梅洛笛似乎对此毫不介意,“我不光看到了他们,还看到了你们。你与奈布是旧识吗?你们看上去不太和睦。”

“您多虑了,”罗纳德整理了帽子,又露出了标准的微笑,“毕竟我们是旧友。”

梅洛笛看向萨贝达,对方的眼神一直飘忽在舞台上。对他来说,舞台上现在站着谁呢?“该回去了。”梅洛笛对他下达了命令。

他跟在梅洛笛身边,好像对方用线牵起的娃娃。罗纳德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去,随后咬紧了牙。

“克罗托,你喜欢那位先生吗?他不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的人,他没有权利,也没有爵位,而且也没有钱——”罗纳德问克罗托,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背后,像个影子一样。

“够了!”她朝他大吼一声,眼睛瞪得老大,“你是把我当贝拉了吗?我才不是贝拉!不是!不是!我才不需要那些钱!需要的是你!罗纳德……你就这么想把我从他身边支开吗……我等那么久是为了什么!?那位爵爷,那位爵爷不也……”她牙齿咯咯响,声音颤抖着,那浓重的眼妆似乎融入了她的情绪,它们描画她深黑的眼窝,“什么都没得到”后半句话被她咽入喉咙,她盯着罗纳德阴沉的眼睛。

“他不适合你。”所有的句子都浓缩在最简单的理由后,男首席脸上笑意全无。他的面具被她打碎了,一层浓重的阴霾浮现在他脸上。罗纳德失去了表情。

梅洛笛的书房内。

“这倒是你第一次乖乖和我来书房。”梅洛笛说道,他看着身后的萨贝达,似乎在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萨贝达搜寻着那叠报纸,很快,他找到了不久前的新闻——“今日政府颁布禁令:经学会研究决定,自今日起禁止‘摇曳之花’于市场上贩卖和流通。”

旁边附着了摇曳之花的顾客名单,里边包括了——贝拉夫人。

“这是禁售品。”他说道,“但是,台面之下,仍能高价获得。”萨贝达转向梅洛笛,“是你卖给了她吧?虽然我没什么证据,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你。”

“聪明。”梅洛笛的指尖绕了一圈他的发丝,“推理先生,我固然喜欢美丽的事物。但我不喜欢她们动我的东西。”

萨贝达坐到她旁边,她看起来极其不安,她的脑袋枕着他的膝盖,双手捂着自己的头。他被她一张信纸唤来,他不知为什么他们总不爱打电话,或许是他们已知道他不会接,又或许是他们更喜欢直接找上门来。电话可以不接,信却不得不看,那封信就摆在那里,萨贝达的好奇心与预想的麻烦争斗,他最终打开了信纸。

克罗托说自己要死了。

他到了金蔷薇剧院,“她还好吗?”他问前厅的守财奴。

“她的状态已经影响到了演出……你能来再好不过,我希望她能尽早登台。”守财奴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萨贝达又回到了那个最熟悉的套间,里面的摆设早已变了样。他寻找着房间的女主人公,发现她正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在看什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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