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术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盖不住其中的悲伤,下面又开始酝酿泪水,他好像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何秉真挑起他的下巴,oga被迫抬起脸,眼尾泛红,唇瓣被自己咬的水润透亮,有些不敢看何秉真的眼睛,怕从那双黑亮、锐利的眼睛里,看到嘲讽厌恶的情绪。
他的闪躲自然是无用的,何秉真的视线,他避无可避。
何秉真的眼珠动了一下,似笑非笑,如果说刚才的话他没有全信,那现在oga的表现,才像是要坐实那些话。
齐术快被整疯了,像在等待一份判决书,发情期的燥热使他的耐心下降了很多,他心里的某个角落蠢蠢欲动,无声的在催促他。
好吵好烦,是什么,好大声啊,耳膜都快要震裂了,到底是谁的心跳?
何秉真就在他面前,真的好帅啊,怎么会有人面无表情帅,黑着脸帅,生气也帅呢,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鼻梁好高,脸皮好白,身上好香。
他真的疯了,他感觉何秉真像一块蛋糕,一颗艳丽的糖果,时时刻刻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好想舔一口。
发情期的oga,真的胆大妄为,他猛的向上窜,一把环住了何秉真的腰,深深的把脸埋了进去。
死就死吧,他才算理解了,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好舒服,真的是香的,不是信息素的味道,也足够他上瘾,他着迷的贴的很紧,把这个拥抱当做最后一次亲密接触去对待、珍视。
恍惚间,感受到有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脑勺,轻轻的抚摸,像是在安抚。
同样释放了一个信号,他没有被推开。某种程度上,这何尝不是一种鼓励。
他终于舍得把头抬起来,咽了下口水,紧张的要命,小心翼翼的问:“可以吗。”
“可以什么?”何秉真的声音冷冷清清的。
齐术的脸本来就红,现在更是像一只熟透的鸭子,跪着往后退了退,腾出一个身位的空间,拍了几下床,明晃晃的邀请。
按照何秉真的设想,他应该狠狠拒绝,无论理由是什么,只要事情发生,他受到影响,就需要有人付出代价。
所以他没动,本质上,他是有原则的人,他不会因为齐术很骚就对他网开一面。
被无辜判定为很骚的oga,怀揣着学生时代一样纯粹的感情,正满怀期待着。
他甚至又去拽了拽何秉真的手,外加有意无意的扣他的掌心。
何秉真居高临下,感觉床上的oga像招呼恩客的小鸭子,浑身上下每一根毛都写着快来呀~快活呀。
他不为所动,“不可以。”泼了好大一盆冷水。
齐术身形一顿,那么好看的人说的却是那么冰冷的话,被拒绝的羞愧顿时涌上心头,他很想把手收回来。
只是低估了何秉真对他的诱惑力,何秉真虽然拒绝他,垂下眼皮斜他,冷冰冰的脸,还是帅的要死。
原来老实巴交的怂蛋,被这一眼,又激发了莫名的勇气,恶向胆边生。
一下子扣住何秉真的腰,扯着人就往床上带,不管不顾的,当真是昏了头。
又给何秉真整笑了。
不过也因此,他想好了对齐术的惩罚。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齐术犯的错太多了,自以为是认为他喜欢橙子,把他拦在门外,对他图谋不轨,诸如此类多如牛毛,更重要的是,这些的前提,是他还有一个合法的丈夫。
真是想想就令人生气。
齐术自认为用的力气不小,这才导致何秉真没能挣脱他,毕竟他第一次强迫一个人,还是底气不足,但凡何秉真反抗的稍微大一点,他狐假虎威的假象就要被戳破了。
何秉真终于被他弄到了床上,半倚靠在他床头,他看着何秉真心花怒放,像是在看掀了盖头的新娘。
何秉真的手指动一下,他就草木皆兵,紧张兮兮的,立刻跪了上去,坐在他的腰腹上。
笨嘴拙舌的去求他,“你别动,求求你了,让我亲亲好不好,就亲一下,我保证……”像哄骗无知少女的渣男,还是最没出息的那种。
处在发情期的oga,内心的欲望会被无限放大,抑制剂只是压制身体的情潮,对于内心的渴望却束手无策。
他真的受不了,何秉真太香了,他其实没闻到什么味道,但就是觉得何秉真身上,像是糊了一层粉红的泡泡,那些泡泡在他脑子里乱窜,飞得他晕头转向的,在亲不到人,他就要死掉了。
何秉真听完这些疯话,一阵恶寒,神情一下变得琢磨不透,虽没黑着脸,却肉眼可见的别扭起来。
齐术压在何秉真身上,伏下身子,凑到他嘴边,没把嘴巴贴上去,反而伸出了舌头,对着何秉真的唇,舔了上去。
碰到的第一下,他舒服的就要叫出声,即是身体上的,又是心灵上的,好软有信息素的味道,果然跟他想得一样好亲,香的就是香的!
他对着何秉真的嘴巴,像是舔什么心爱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