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术一开始是能感觉到这个礼物送的还可以,何秉真应该还算满意,虽然他没明说。
当天他做了小蛋糕,本来没报希望,没想到何秉真回来的比他预想的要早。
何秉真应该是不饿的,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吃了一些,还点了点头,说:“味道不错。”
只是这个感觉转瞬即逝,不过第二天晚上,何秉真随意问起:“为什么送那个味道的香水?”
齐术自认为已经答的很谨慎了,“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喜欢那个味道。”
他不是空口无凭的,陈姨每天都会准备果盘,无论多少样,下去最多的,一定是橙子,仅仅是这个,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他的信息素味道也是橙子味,他不会自恋到以为何秉真喜欢吃橙子是因为他,只会反推,是因为这个味道,他才有那一次的机会,再加上之前在何秉真身上闻到陌生oga的橙香,这个结论再次得到证实。
他也算是投其所好,不过送礼物不就是要送别人可能会喜欢的吗,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那么觉得?”何秉真再次问。
齐术实话实话,把自己观察到的,用尽量合适的措辞修饰。
然而,不知道那句话触了何秉真的那条逆鳞,他又不高兴了,这种不高兴是很隐晦的,毕竟何秉真每天都是一个表情,很难直白。
具体表现在,他不吃橙子了,果盘里切好的,一口都不动。
连陈姨都有点疑惑,“最近怎么了,先生之前挺喜欢吃这个啊……”
齐术也是病急乱投医,他忍不住问陈姨,“他是不是不喜欢让别人知道他的喜恶啊。”
陈姨自然的点点头,“对啊,这不是很正常吗,先生很注意自己的隐私。”
齐术懊恼的叹气,感觉又把事情搞砸了,同时又很感慨,心眼小成这样的人,不多见。
但他已经没心思想怎么让何秉真高兴的事了,他发情期快到了,干什么都容易心浮气躁,还要为发情期的几天准备,把兼职的事情安排好,别误了时间。
正常这个时候,他还会去医院一趟,领每个月的抑制剂,抑制剂在平常药店里买很贵,在医院里买可以报销,不过上个月的没用,应该不用特意去医院一趟了。
他也不想去医院,有风险,因为周枯知道他这个习惯,有很大可能在某个医院堵他,虽说全市不止一个医院,碰上的概率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大,但他就是怕。
事实证明,他没担心错。
几家医院周枯都找了人守着,就等在领抑制剂的地方,他自己在齐术最常去的那家,斜靠在墙上,那是一个领抑制剂必经过的走廊。
夕阳将落,医院不关门,不会把他赶走,但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小窗口空无一人,挂上上下班时间的牌子,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无动于衷。
手机里的消息,全是在说,没看到人啊老板,又守了一天了,连个长得像的人也没有啊。
他烦躁的把手机关上,开车回到了家。
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把这个地方称作家,没有一个家,是这么空荡荡的,即是实际上的空,也是心灵上的空。
少的只是齐术一个人的东西,他几乎没有带走任何两人共同使用过东西,哪怕是一个支架,一个茶杯,好像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
若非齐术的父母还在哪里,他会怀疑,他失去了关于齐术的一切。
其实齐术的号码没有换,只是拉黑了他的号码,但世界上那么多号码,他不可能一一拉黑。
他还有能听到齐术声音的机会。
但是不能经常,他可以借无数的号码打给齐术,但是齐术也会警惕,会不接,所以他把这个频率调的很低,一个星期可能只有一次。
齐术表现的不胜其烦,很多时候,他只能听到喂的一声,他说话齐术会挂,不说齐术也能猜出来是他,然后挂掉。
他早就该想到,曾经触手可及的人,一旦抓住自由,会吝啬多说一句话。
齐术离开之后,他产生无数激烈的情绪,愤怒、暴虐、甚至是撕心裂肺的想念,但很奇怪,唯独没有后悔。
都是齐术的错,他无比坚信这个想法,他们在一起已经磨合的很好了,他动手的频率已经很低了,齐术离他心目中的完美妻子越来越近,他们会越来越好的,他一直那么想的。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外遇,那只是调节心情的一种方式罢了,他没真的当回事过,也从来想过会因为谁而放弃齐术,从某这方面来说,齐术在他心里的位置是无可取代的。
他打开电脑,上面全是一个alpha男人的照片,眉目俊郎,桃花眼,笑起来带着邪气,一个娱乐会所的幕后老板,手下的产业多得数不清,最近还在娱乐圈发展,绝对的上流人士。
但是,为什么要和他抢一个小小的齐术呢。
理智告诉他,和这样的人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可他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抢他的老婆,登堂入室把齐术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