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则有的担忧，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无动于衷但可以肯定的，他们没有一人站出。

尤奈暗暗观察着，表情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尤奈，你很好。”山主似乎也对尤奈的答案颇为满意，夸奖了一下尤奈，他又继续说道：“唯有淫蛇血脉可操控逆转之轮。尤奈，你与神子交换命格吧。”

“你修行尚浅，交换命格之术，你或将无法承受，去丹峰取一颗千年雪莲丹吧，神山绝不亏待甘于奉献之人。”

“是，谢山主赐丹。”头垂得更低，尤奈恭敬行礼，缓缓退出议事堂。

行至道宫回廊僻静处，尤奈遇见了一个人。

“你真的愿意跟神子换命吗？”从阴影中走出的风长老，看着尤奈，眼中感情复杂。

尤奈微笑，平静回答：“自然是不愿的。”

“那你为何”似乎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并不妥当，风长老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开口：“你可知道，你若拒绝，山主不会勉强你。”

“哦，是吗？”微笑的表情收起来，尤奈直视风长老的眼睛，不容她躲闪，她问：“风长老真的认为这种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问我，是真的在询问我的意见吗？”

“难道不是在无人告知的我进入议事堂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被下了执行令吗？”视线微垂，尤奈语气平淡，丝毫不在意被风长老知道，她早已知晓换命一事：“虽然我才到衍神山，风长老就为我设下了十方禁制，但，是风长老在俗世找到了我，又教我秘法，控制魅力，设下禁制之后，也对我多有照拂，我也曾自不量力的以为哪怕无一人敢提前告知我，风长老也会想办法通知我”

“但我错了，风长老的确来找我了，只是不是在议事之前，而是之后。”

“所以，别再在这些大家都心中有数的事情上兜圈子了，风长老，说吧，说出你真正想对我说的话。”

身材清瘦的尤奈一身白衣站在那里，清风浮动她的发丝和衣角。她就好像瑾岩中生出的野花，柔弱却有着坚定执拗的生命力。

风长老看着尤奈，皙白的手想要抬起，又最终只是动了动。片刻，她似乎咽下了许多想说的话，只对安静等待她开口的尤奈，有些落寞又无助地道：“别恨大家，今天不是你，是别人，也只会是这个结果。”

“你不会有事的，只是换命罢了，有千年雪莲丹，你不会有事的。”风长老眼角湿润地说着，也不知道是在说给尤奈听，还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看到风长老眼角的泪光，尤奈眼神波动：“风长老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好像心疼我的是你，逼迫我做我不愿之事的人也是你，风长老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风长老看着尤奈，眼中情绪似有万千浮动，却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尤奈眼底难以察觉的一丝期盼也最终消失了。

“你不必解释了。你想要告诉我的，我都听到了，我不会恨的。大家，说是修行之人，也不过是些妄图勘破生死的愚妄之徒罢了，换我处在他们的位置，我也不一定会做得比他们更好。要怪，就怪我生来就是淫蛇血脉吧，是我命不好。”

尤奈注意到了风长老似乎并没有被她安慰到，她似乎整个人身体都僵住了，可尤奈对她已经没有期待了，最后的两句自嘲似的宽慰，已经是她能给的极限了。

与风长老错身，尤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