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我,遇到危险别怕,要相信能逢凶化吉。
他气息吹在我脸边,好暖和,也好香。
我半边脸都su软软的,今晚决定了不洗脸了!我要把手拢在这边的脸颊睡!
好了,不需要谁来说,我知道我在发痴。
花痴状态一直持续到史某人露面。
我脸皮垮下来。
是不是我这一世长相让他有什麽误解,本希望用眼神杀到他退避三舍的场合,他竟然还能肆无忌惮对我发火:“饲饴,你不要以为可怜巴巴看着我,这事就解决了。你怎麽能被公主发现呢!你现在让我怎麽办?”
凉拌!
啊我只是心里想想而已,怎麽真的感觉到一丝凉意啊?
他拔刀,向我。
史某人觉得还是杀了我b较乾净。
在那刀挨到我之前,另一拨穿着公服的人进来,把他给抓走了。他稍微反抗了一下,也没敢真的拒捕,嘴里是很不服的:“我杀这妖孽向公主表明我的心迹!我是忠於公主的!”
这些人推推搡搡的出去。声音也渐渐远了,消失了。
我一个人呆坐了一会儿。
朱砂进来,带着医生。医生给我诊治,朱砂亲手给我添了两个枕头、扶我倚得舒服些,逗我说话:“想你的小丫头了?”
对喔,秀秀!我问:“秀秀没事?”
他顿一顿,道:“她很好。”
我点头。医生下去开方子了。我问朱砂道:“以後就是公主、驸马,甚至别的势力,神仙打架了。秀秀赶这风口上入局,未必肯出来的罢。你呢?”
朱砂的眉梢静静的拧起来:“我?”
我急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跟里头的牵绊有多深……对公主的心有多重?“你这次立了多大的功?能换g0ng里放你出来吗?我好赖有几家生意,能养你。外头的生活b不得g0ng中富贵,也另有自在写意的好处。我……”讲着就泄气。我有什麽资格劝他出g0ng?他一直以来的生活我都不了解,哪有资格替他做决定该怎麽做。如果他真的出g0ng,万一遇到什麽危险,我又有几分把握护他周全?那末,确定能做的事也只有一件了:
“你要有什麽想说的,我全都肯听。”我眼巴巴的望着他。
他眼眉弯了起来。
朱砂的笑是全心全意的,浩大的,像全世界的花都开了。而我给包容在这场花事之中,过去未来人间天上都如尘埃落定。
就有这麽安定。
利老板轻轻的叩门,说有信来。见到朱砂,他怔一怔。
朱砂在桌边,侧对他坐着,很大方,稍稍点个头。
利老板回过神来,将信给我,是心霓的。我笑道:“你都忙,何必还亲手送来?”伸手接。
利老板嘴角动了动,又看看朱砂。朱砂也和气的看着他,目光明亮。利老板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把信递到我手里。信壳子上心霓几个亲笔大字一惯的张牙舞爪、惨不忍睹,同她自己的鲜媚模样真是云壤之别。壳子封口倒是糊得好好的,一定是别人帮忙,不然靠她自己哪有这样乾净整齐。
医生写了方子来,朱砂交给利老板,自己则起身告辞。
这就要走了吗?我很不舍,忙忙挽留他:心霓的信我们一起看也是可以的嘛……
啊我这张嘴都在说什麽!心霓这家伙的信有什麽好看的。人家为什麽要看!
知道挽留朱砂不住,我想送他,起身一急,痛得当场就要跪地。
之前史某人虽然没能杀成我,但害我摔倒了,不晓得是不是摔裂了伤口,反正里头更不好过,居然动作一猛就连站都站不稳了。
利老板离得近,迅速的撑住我。
朱砂沉着的走过来,扶住我,帮我重新坐回床头。利老板缩回手去,道他去着人抓药来煎。
朱砂帮我拆开信封。里头的信,是心霓雇人代笔写的,所以字迹整齐、容易辨认。她向我问好,还说遇到一个人,模样很像我;这人很好玩,但也很古怪,她说不上来,真想带来给我看。
想必是她跟这人玩得多了,马可才会吃醋,以至於上封信跟我抱怨。
我看看朱砂。
朱砂笑道:“你遇见过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吗?”
我慢慢问:“你遇见过吗?”
朱砂看了我片刻,是我先把目光低下了,手按在他袖子上,还不想放。
他终於道:“我见过一个,年小世子。刚看见你时我就惊讶,想他原来是像你。现在又觉得你跟他一点都不像了。但有些人看来,或许还是觉得像的。”说着笑起来,“我从前总觉得他做人不自在,好像特意要装成个什么人似的。见到你後蓦然想,该不会是装成你罢!这也是我瞎想了。哪里会有这种事呢?”
我脱口而出:“除非年小世子重新活过来,抓他来问,否则也不知道了。”
朱砂顿一顿,点头:“除非他活过来抓来问,才会知道了。”凝视着我,很难过的说,“我怎麽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