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飞机上的人要去哪里?”,楚知乐的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羡慕。
“你没坐过飞机?”
没坐过飞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放在楚知乐身上,却显然没那么正常。要知道很多像他这么大的高官子弟,早就已经在国外读大学了。
“除了十四岁那一次,我从来也没有出过京平。”
楚知乐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你也知道我爸爸的工作性质,出省都需要报备审批,更不用说出国了。他不能出去,我就要一直在家里陪着他呀。”
“叔叔,你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哪里呀?”,楚知乐拽着他的大衣,兴致勃勃地问。
戚见山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居无定所,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有远近之分。
“坦桑尼亚。”
“是非洲吗?那你看到动物大迁徙了吗?”
“嗯,还有角马过河,成千上万的角马冲向马拉河,但其实河里都是尼罗鳄,角马随时可能被撕碎,从而丧命。可是为了生存,他们别无选择。”
“坦桑尼亚的的落日很美,放眼望去,艳红色的夕阳会和大地连成一片,无边无际,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戚见山曾经受某个组织委托,去解决坦桑尼亚的一个野生动物偷猎组织。
在那里他受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伤,整个左臂被标枪贯穿,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脏,命丧当场。
可看到楚知乐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还是尽力地组织语言,想要把自己看到的仅有的美好画面描绘给他。
“哇,如果以后我也能去就好了,我想去大西洋坐轮渡,想去看雪山,还想去看极光。”
戚见山用手指戳了戳他酒窝的位置,“会有机会的。”
“你怎么知道?”,像是觉得他在敷衍自己,楚知乐捏着他衣角的手用力了一点。
戚见山把手放在他的侧脸,“只要我说了,我就能做到。”
男人的掌心很凉,但是楚知乐没有移开,反而依恋地在他的掌心蹭了几下。
街边开着一家奶茶店,不是什么连锁店,老板似乎是五月天的粉丝,正放着他们的歌。
楚知乐一首都没有完整听过,但是恰好有一句歌词涌进了他的耳朵: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
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他却觉得自己能听见戚见山的呼吸。
“叔叔,你是什么意思?”
“刚才的话已经说完了。”,戚见山捏了捏他的脸,“至于现在的意思,大概是我想上你,而且不愿意再忍了。”
楚知乐一下子就红了脸,双手揪着衣服下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想?”
戚见山把烟盒掏了出来,向上甩了甩,然后把烟夹在了手里。
就这么拿着,没点。
楚知乐摇了摇头,“要在外面吗?”,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你说呢?”,戚见山低头看他,笑的意有所指。
“你也知道,我喜欢刺激。”
楚知乐咬了咬下唇,“那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行不行?”
“嗯,走吧。”
“去哪呀?”
“找个地方把你上了。”
“……”
楚知乐一路上心里都在打鼓,但还是很乖地跟了上去。
他珍惜能和戚见山亲密接触的每一次机会。
两个人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戚见山停了下来,朝他伸出手,“身份证。”
楚知乐愣了两秒钟,才发现自己到了望京凯悦酒店门口。
他知道这个酒店,最便宜的房间也要几千块一晚。
“没带?”
“带了。”,楚知乐听话地把身份证从包里掏了出来,然后递给戚见山。
“不是说要在外面吗?”
戚见山略微低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怕你太害羞,到时候连叫都不愿意叫。”
楚知乐拽了拽戚见山的袖子,小声地说,“叔叔,这里很贵的。”
戚见山左手开门,等进屋之后就立刻把楚知乐按在了墙上,然后右手暧昧地揉搓着他的肉臀。
“虽然没具体算过,但是我应该挺有钱的。”
“但是你赚钱应该很辛苦吧?”,楚知乐轻喘出声,关心地问。
戚见山难得笑出了声,直接托着楚知乐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朝着房间中央的大床走了过去。
“这是大人的事情,不是你们小孩该操心的。”
楚知乐手脚并用地缠着戚见山,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说道:“我已经成年啦,不是小孩子了。”
戚见山懒得和他争这个,将人放到床上之后就开始脱衣服。
楚知乐有些害羞,他和戚见山的两次做爱开始的都很匆忙,要么时机不对,要么情绪不对。
他很少有见到戚见山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