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你是怎样?几天不见而已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睡觉啊!」接着,她往我的膝盖看去,看到我的伤口后又再次叫了一声。「我的天,你刚打架回来吗?为什么身上有伤啊?」
「我刚刚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我的包包被抢了吗?后来我就跑上去追啊,然后就跌倒了。」
「追人也可以追到跌倒,你是肢体有障碍吗?」她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虽然嘴巴上讲是这样讲,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的出来其实她很担心我。
「你要不要试看看穿着高跟鞋跑步有多难跑!」我朝她翻了个白眼。
「谁叫你看起来就是一脸钱很多的样子,难怪被抢。」
「最好是啦!」
「那你里面的东西怎么办,有贵重物品吗?」她问的这个是废话吗,包包里面没贵重物品不然会有什么?
「现金我没带很多在身上,提款卡跟信用卡我会去银行报遗失,钥匙的话我明天回去会打给房东太太请她再帮我打一支。」
「那就好。」
站着讲话讲这么久,也觉得有点累了,正当我打算走到沙发前坐下时,我竟然看到顏一诚的家里还多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从头到尾就一直坐在那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瞬间瞪大双眼,夏映雪这个臭女人,竟然没跟我说唐璟御本人也在这里,而且为什么我都跟她聊了这么久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啊?
我迅速的走到映雪面前,小小声的质问她:「你刚刚在电话里面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他也在这里?」
「他来这里也是因为要跟我们谈公事的啊……我没想这么多。」
最好是没想这么多,我才不相信,看到唐璟御这个人就一定会想到我,这种道理就跟喝啤酒就会想到要有下酒菜一样。好吧,我知道我的比喻真的是蛮烂的。
他站起身来,走到浴室旁边的一个柜子前,拿出了一盒很像医务箱的盒子,走到我的面前。
嗯,不是好像,根本就是医务箱。
我看见站在旁边的夏映雪周遭冒起一堆粉红泡泡。
「我帮你消毒擦药,你去旁边坐下。」
「呃……不、不用了啦!」我着急的狂挥着手,接着想伸手把他拿在手中的医务箱拿走,「我自己擦就好了,不用麻烦你啦!」想当然事情哪可能会这么顺利。
「去坐好。」他用着命令式的口气对我说,而我也不知道是哪条神经不对竟然乖乖的听从他的指示。
他细心的替我擦上药,认真的神情映入在我的脑里,突然发现我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他了。
我慢慢地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想触碰他,但伸到一半,我整个人突然像回魂了一样迅速把手伸回来。
「记得不要碰水,要按时擦药。」
「啊、嗯,谢谢……」
他将医务箱归位之后没多久便开始和顏一诚他们讨论公事,我一个人坐在旁边,没什么事做,倒是眼皮真的蛮重的,毕竟我也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
可若是现在睡了却又觉得浪费,因为唐璟御人就在这里,我朝思暮想的他就在这里,能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机会实在不多。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我们现在应该还是一样很幸福很甜蜜吧,但人生就是这样,凡事即便尽心尽力,结果也未必尽如人意,这就是命运。
我站起身,想借用顏一诚的浴室洗把脸,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露出一脸不解的神情。
「我不懂,你们现在看起来明明就还是很在乎对方,为什么却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自虐啊?」映雪的恋爱经验并不丰富,活到了二十多岁,她依旧这么单纯,所以她会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也是当然的。
「感情的事没有那么简单,要考量的太多了,尤其是在我们这样的年纪。」如果是还在我们念书的时候,没有任何外在压力,那么当然就能这么简单。
「但是……」映雪欲言又止,接着摇头。「算了,没什么事。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有遗憾、不要后悔……」
不要遗憾、不要后悔吗……世界上,真的有人到临死之前完全没有任何遗憾、任何后悔?说真的,我还真的不信,即便一生都遵从自己的心意而活,多多少少都还是会有令自己遗憾的事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间的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盖了一件毛毯。
揉揉双眼,我看见顏一诚和映雪两人都趴在凌乱的桌子上睡着了,而笔电的萤幕还亮着。
想必是讨论公事讨论到睡着了吧。
不过……他呢?已经回去了吗?什么时候回去的?
正当我想起他的时候,我听见门口有解锁的声音,没想太多,我将毛毯搁置一旁,怕吵醒睡着的映雪及一诚,脚步放轻的往门口走去。
他手提着公事包,身上穿着的西装依旧笔挺,站在他身后我不知道他的脸上是否也多了倦容。
我没发出声叫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