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情绪,而他也没有回应谢安瑀的问题。
我突然觉得我站在这里好尷尬,两个情侣在放闪就已经让我很受不了了,结果现在竟然是两个情侣在吵架?
隐隐约约的我听见啜泣的声音,往谢安瑀的方向一瞧,我这才发现她哭了。
堂堂一位对每位女人都十分温柔,绝不让女人哭泣的唐璟御竟然让谢安瑀哭了?没有啦,我只是开玩笑的,只是我还是很讶异,而且他似乎还没有要去安慰她的意思。
「戒指比我还重要,是吗?」她用手臂抹乾眼中的泪水,一气之下将手中拿着的婚戒往唐璟御身上丢。「既然这么重要,我就还给你!还给你!」
唐璟御默默地蹲下身拿起被丢在地上的婚戒,接着缓缓开口:「这里是公司,不适合在这里抒发情绪,我之前不是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工作上,不该带有儿女情长,但你这几天的表现让我觉得很失望。」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啊!」她疯狂的大吼大叫,有一瞬间我以为我遇到疯子了,她这样发起疯来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觉得有点恐怖。「但是你这几天的行为,让我很不安啊!」
「就像这次我拿走了你的戒指不肯还你,你就生气了,还说我在闹脾气……」
唐璟御沉默了一会,接着往我这里看了一眼,「我等等要带乐书回我妈那边去吃饭,没有戒指不行。」顿了顿,他又继续开口,语气还是很冷淡,「这样你明白了吗?」
谢安瑀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不语。
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他们两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谢安瑀把戒指拿走了不还给唐璟御,所以唐璟御就生气了?事情有怎么单纯吗?我只清楚的是他似乎很明白的告诉谢安瑀,他之所以会注重那枚戒指,只是因为等等要去婆家如果被发现没戴会很不得了,并不是那枚戒指本身有多重要。
这也代表着我跟他的婚姻就如同那枚戒指一样。
问我听完这句话有很难过吗?不,我不难过,因为我早就习惯了这些刺痛我的话语,也早就没有抱任何期待了。所以,既然没有期待那又何来的失望、难过?
唐璟御慢慢地走进我,接着小声地对我说了一句:「我们走吧。」便打开门离开了办公室。而我,在要跟随着他离开时,看了站在身后仍旧啜泣的谢安瑀一眼。
我很想安慰她,但我却又不想。
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却同情在爱情里惨遭受伤的她。我想不只是我,而是在所有有过类似经歷的人心里,都是这样的。我明白谢安瑀有多么喜欢唐璟御、我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失去唐璟御……
我关上门,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在车上,行驶至婆家中,唐璟御什么话都没说,专心地凝视前方开着车。而我,擅长吵架,但是我却十分不擅长面对这么尷尬且又沉默的气氛,所以脑袋里一直在想该怎么安慰唐璟御才好,又或者是该说些什么。
「你跟她还好吗?最近我看你们好像很常有争执。」
「还好。」他没针对事情多做回应,「倒是你是不是等很久了?竟然直接跑来我都吓到了,你骑车来的吗?」
「没有,请朋友载的。」
「是之前在日本料理店的那个男的吗?」虽然自始自终他都没什么表情,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现在的脸好像有点臭,虽然看起来还是面无表情。
「嗯。」我轻答了一声。
我以为他又会更上次一样因为李纬的事情而兇我,但是这次却没有。他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开着车,而我们的气氛又像刚开始一样沉默又尷尬。
我想起了他就是那位我在高中遇见的男孩,也想起了那把蜡笔小新雨伞。为了把雨伞物归原主,我今天来把他带出来了,毕竟这是属于他和依结的回忆,我不想剥夺也不想让他失去。
「这把伞还给你。」我将伞拿出来,放在一旁,「昨天你来的时候本来要还你的,结果你走的太快我忘记了。」
他撇了一眼,接着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了,你留着吧。」
我睁大双眼,不敢置信他竟然会这么回答我,「可、可是这把伞不是依结亲手设计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吗?这是你跟她之前的回忆,你昨天不是也说了看到这把伞会想起以前跟她相处的日子吗?」
「嗯。」
「那为什么你不拿回去?」
「过去的人就让她停留在过去吧,感情也是。」淡淡的,情绪毫无起伏,「现在我只想珍惜我觉得重要的人。」
那个重要的人是谢安瑀,是吗?
我想也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不短,日久生情嘛,就算一开始依结的份量比她重,经由长时间的相处还是会被冲淡的,可不是吗?不论当初的感情有多么深厚,它总是会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一一的减退你的感情。
或许这是好事,但以另一层面来说却又让人觉得可怕。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