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战的那般惨。
“跌,咋不跌了。”
冥帝瞟了一眼虚无,眸有希冀,语气颇不爽。
那些年,诸天孱弱,隔三差五便有外域的至尊跌来,且大多都是奔着诸天去的,每来一尊,人界都战的格外惨烈。
如今,诸天有至尊了,还是两尊,他们却不来了。
冥冥中,自有一只大手,拨弄着这一切。
冥帝是这般认为的,厄难不来则已,一来便扎堆儿,诸天稳住了阵脚,撑起了门面,又特么不来了,或者说,是知道来了也没用,除非是天帝级。
天界的道祖,则在寻思另一件事:一代两神棺。
当年便已有征兆,这个时代的诸天,会有两人证道成帝。
姬凝霜成帝了,她算一个。
至于另一个,他不确定是否便是太古路上的那个诸天人。
若是,那诸天便不会再出帝。
若不是,那继东荒女帝之后,必还有一人要证道。
他更希望是第二种可能。
所以,他时刻在看,自东神瑶池证道后,便一直在看,想瞧瞧诸天还有哪个人,有成帝之姿,可看了多年,都不敢下定论,或许是位面之子、或许是帝尊的妹妹、或许是即将出世的东凰太心,老辈和小辈,任何一个都有可能。
“你就未想过是叶辰?”
冥帝话语悠悠,似能隔着屏障,猜透道祖的心思。
“是他最好。”
道祖笑道,圣体无成帝的先例,若叶辰能打破,无疑是最好的。
这边,叶辰已到家。
居家好男人,到哪都很上道,渡过了天劫,经历了一场厄难,跟没事儿人是的,回家比系上了围裙,走上了灶台,娴熟的手法,越发顺溜了。
叶灵捋起袖子,也上前帮忙。
姬凝霜和南冥玉漱她们,也温柔一笑,各有各的分工。
“这一家,真有情调。”
稍后回来的大楚人、恒岳人,在了路过时,都不免唏嘘了一声。
此刻的诸天,唯一的一尊大帝、唯一的一尊大成圣体、唯一的一尊少年帝级,都在那座娟秀的山峰上,咋看都是养眼的。
无人叨扰,晚餐是温馨的。
饭后,又是那片小竹林,他们拜祭了叶凡、杨岚和狐仙。
夜空深邃,碎星如尘。
还是那棵老树,叶辰坐下了,未刻木雕,只静静仰看苍缈,在找帝道之门。
“可曾望见了。”
姬凝霜轻语,也只她一人知道,叶辰在看帝道门。
“似隐若现。”
叶辰收眸,一声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有想过,放弃圣体血脉。”
姬凝霜又传音,还牵引了一缕帝道仙光,融入了叶辰体内,可补他寿元。
“放弃血脉,便是向天低头。”
叶辰笑着,终是拿起了刻刀,一刀一顿的刻着,
姬凝霜温柔一笑,她是了解叶辰的,所以那问题便显得有些多余了,若换做是她,同样不会弃掉血脉,自叶凡死的那一瞬,恨天便恨的无法逆转。
“灵儿,回房睡了。”
上官寒月轻声呼唤,不知从哪一瞬起,叶灵趴在她腿上睡着了。
叶灵未回应,睡的颇恬静
上官寒月未在呼唤,生怕叨扰小丫头的梦境,送她回房了。
这一夜,南冥玉漱、夕颜、林诗画、柳如烟、北圣她们,都各自闭关了。
深夜的老树下,仅剩叶辰和瑶池。
亦如叶灵,叶辰也睡着了,躺在妻子的腿上,睡的安逸而宁静,一缕缕白发,映着星辉月光,格外刺目,他该是累了,已不知有多少年,睡的这般安详。
他之心境,身为帝的瑶池是懂的。
成了至尊,却前所未有的疲惫,回望来路,更多的是血与泪。
第二日,未等天色大亮,便见一道神霞,自天玄门冲天而去。
乃东凰太心,经多年的神力滋养,终是凝出了人形。
帝萱是守着她的,解了她前世记忆,隔着老远,都能听闻女子的哽咽声。
她转世了,又一个轮回,却没有她的剑非道。
当晚,帝萱、曦辰和东凰太心,便来了玉女峰,在老树下,摆了一个简单的茶桌,也只他们与叶辰四人围坐,自坐下后,良久都无人言语。
东凰太心的笑,有些恍惚和沧桑,活出了两世,也经了两个轮回,从仙武帝尊时代,到了东荒女帝时代,古老的记忆,都被岁月风化了。
曦辰与帝萱,也有够怅然,活的久了,有一种疲惫,是刻在灵魂的。
那夜,东凰太心了,自走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是一段孤独的旅程,要去寻她的剑非道,既是她能轮回,或许剑神也能轮回,不寻到他,便不会回家。
她走了,姬凝霜和叶辰也奔向了两方,总觉还有其他人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