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掌柜就在后面吩咐道:“这段时间可别荒废了学业……”
郑辜生气的下楼,一到大堂便看见一个姑娘正好奇的站在药柜前盯着他们家的药柜看。
郑辜觉得她有些眼熟,便上前问道:“姑娘是要看病还是要买药?”
周立君转身看郑辜,俩人一对上,郑辜就认出她来了,笑道:“周姑娘是来找师父,还是找四师妹的?”
立君笑道:“都找,我没看见小姑在大堂里。”
郑辜笑道:“师父和四师妹在后院呢,请。”说罢,领着周立君去后院。
俩人是见过的,去年周记饭馆开张,郑大掌柜带着一大帮人去贺礼,当时俩人照过面,而后零星见过几次面,不过都不太熟。
郑辜领着周立君去后院,满宝正在考校周立如辨认药材,看到立君过来,便一边分神看周立如认药材,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立君跟着看妹妹伶俐的认药材,站在小姑旁边道:“四叔让人送信回来了,五叔让我给小姑送来。”
周立君仔细的看了看济世堂的后院,尤其是架子上的簸箕里晾晒的药材,目光炯炯的道:“而且小姑你上次不是说,等下次放假有空了就教我们做润胭脂和消疮膏的吗?”
上次放假白大郎让人往家里送信了,满宝把从宫里带出来的润胭脂和消疮膏托白家的下人一起送回去了。
连方氏和陆氏都得了一瓶。
周立君和周立如都很好奇的抠了一点儿往脸上和手上抹,没两天,周六郎的那瓶消疮膏就到了周立君手上。
虽然满宝说这两瓶药膏的用材有些贵重,但周立君觉得京城的贵女们什么都有可能嫌弃,就是不可能嫌弃贵。
她可是给她们卖过二两银子一朵花却只戴一天的人呢,这药膏,就这么一点儿,五两银子就能用上差不多一个月,那些贵女会不用吗?
没错,周立君连定价都算好了的。
当然,这也是满宝给她算过她们做一大罐药膏的成本。
这两年没少跟着四叔和五叔长见识的周立君知道,算成本还得把人工这些零碎算上去呢。
她觉得四婶和五婶带孩子之余还得做药膏很辛苦,于是把人工成本往上提了好大一截。
所以她不只是来送信的,也是督促小姑赶紧把药材买回去的。
早点儿做出来,早点儿赚钱。
满宝总算是想起了这件事,给郑辜写了一张方子,让他帮忙去抓药,这才拆了四哥的信看。
周立君已经提前看过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四叔信上说他跟着人去草原了。”
这才是周五郎那么着急的让她把信送过来的原因。
满宝一目十行的扫过信,信是大头周立重写的,写得很详细,他告诉满宝几人,他和四叔拉着瓷器到夏州出手后又碰到了秃发部的人,还碰到了向铭学几人,秃发部的人邀请他们叔侄两个去草原,说他们要买的药材在草原上更多,而且草原上更便宜。
正巧向铭学也正要去草原,便和他们一起走。
四叔和他考虑了一下,都觉得有向铭学这个熟人带着,他们完全可以去草原上走一趟,而且现在天气热,草原上反而凉快些,反正这些药材也不急着要,所以就和秃发部的人一起走了。
不过怕他们在家里等久,所以他们写了封信托人带回来,让他们好放心。
大头还在信上悄悄的和他们说,向铭学去草原也是要做生意的,而且他认识好几个草原上的人。
满宝更不担心他们了,将信折起来后道:“我也想去草原。”
周立君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四婶肯定会担心。”
她往外看了一眼,起身道:“小姑,我去看你徒弟抓药?”
“抓药有什么好看的?”
抓药不好看,但抓的药能做赚钱的药膏就很好看了。
周立君跑出去了,她还想和济世堂商量商量,她要是常从他们这里买药材,能不能再给她算便宜点儿。
正好郑大掌柜也在,俩人就靠在柜台上边等郑辜抓药边聊天,郑大掌柜对周立君的到来,不对,应该说是对他儿子手里的药方很感兴趣。
“这是什么药方子?”
周立君没设防,笑道:“是我小姑刚琢磨出来的润胭脂和消疮膏,人用了颜色好。”
郑大掌柜就想起周满给的那张卖得很好的膏药方子,他眼睛微亮,看了眼他儿子抓的药量后笑问,“怎么,你们家要做了自己卖?”
周立君道:“我们做着玩玩。”
“既然有周小大夫在,那肯定能做得出来。”郑大掌柜笑道:“着做出来了就得卖出去,你看我这药铺人来人往的,不如放在我这寄卖如何?”
周立君目光一闪,笑问,“郑大掌柜怎么不去问我小姑?”
郑大掌柜便道:“你小姑不太管这种事,谈生意嘛,还是应该谈明白比较好。”
周满对这种事不太上心,他要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