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去饭厅吃饭,而是去白二郎的书房煮茶等着饭菜,一边还要吵架。
等白二郎的表哥陈博找过来时,白二郎正扭着头偏到一边去生闷气。
陈博一进屋,见桌子边坐着个姑娘,正犹豫着是不是要退出去时,白二郎已经和缓了脸色站起来,行礼道:“表哥,你怎么过来了?”
他回头和白善周满道:“这是我表哥,陈博,表哥,这是……”
他顿了顿后有些憋屈的道:“这是我师姐和师兄。”
陈博恍然大悟,他说呢,怎么有个姑娘在他表弟的书房里,三人互相见过礼,陈博也在桌子边坐下了。
他见白二郎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就笑问,“表弟怎么了?”
白二郎摇头,“没事。”
他摸了摸肚子道:“就是还没吃午食,有些饿。”
白善和满宝也饿,所以他们已经先给自己灌了两杯茶水,他顺手提起茶壶给白二郎也倒了一杯,然后才给陈博倒茶,笑道:“昨日回来得晚,不知道陈表兄来做客,没有上门拜访,实在失礼。”
不说白善和白二郎是师兄弟,仅他们同族,便可以一起论这个亲戚,陈博连忙笑道:“哪里,哪里,应该是我们过去拜会才是。”
他说到这里一顿,笑道:“对了,上午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带着我妹妹过去拜会老夫人,你们……”
白善只能歉意的表示他们上午不在家,而是去看庄子去了。
陈博便笑道:“我早听表弟说过了,你们三人有个小农庄,只有百亩地,可每年的收益却不少,最多的时候甚至超出千两去,一亩地十两银子的收益,要不是我素来知道表弟诚实,我一定不信的。”
白善和满宝:……
俩人齐齐的看向白二郎,眼带怀疑,他诚实?
白二郎微微抬着下巴,瞥了他们一眼后更挺足了胸膛。
白善只能点头表示赞同,跟着夸了白二郎两句,然后就转开话题,“我们听师弟说陈表兄想要做生意?”
陈博没想到他昨天晚上才和白二郎说的话,今天白善二人就知道了,他点了点头后叹息道:“我不像善表弟和二表弟,你们会读书,将来是要出仕当大官儿的,我呢,只求将来做一乡绅就好,多买些地,和姑父一样经营几个庄子铺子,日子过得下去就行。”
这曾经也是白二郎的理想。
“可我们家人多,父母都没分家,更别说我们这一辈了。”
白二郎在一旁低声解释,“我三个舅舅,他们都还跟着我外祖父外祖母一起过呢。”
白善和满宝表示理解。
“所以这家里的钱不好动,我想做一番事业却是没本钱,所以就想和表弟借一些。”陈博目光炯炯的看着白善和满宝,意有所指的道:“听说善表弟和周小姐和我二表弟平分庄子里的收益,那手中的钱一定也很多吧?”
他笑道:“你们若有多余的钱,可以和二表弟一样入股我的生意,将来赚了钱,就跟你们分庄子的收益一样,我们也可以分铺子的收益。”
白二郎直接道:“他们没钱。”
陈博面色有些怀疑,白二郎便道:“他们的钱在京城全花光了,白善还欠我钱呢。”
白善便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道:“我们花钱比较大,所以存不住钱,就是有心想入股也无力。”
他顿了顿后问,“不知陈表兄想做的是什么生意?”
陈博一听白善还欠白二郎的钱,信了几分,笑道:“想做布庄生意。”
他道:“要说这生意啊,无外乎就是吃穿住行,这吃的,又脏又累,住的需要本钱大,行也劳苦,算来算去,还是这穿最好做,又体面,又轻松,本钱也不是很大。”
他指了三人身上的衣服道:“就看你们身上的衣服,细棉布,好的还有绸衣,锦缎丝帛,这不同的布料有不同的用处,谁也避不开这穿去是不是?”
三人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头。
“我们这儿有蜀锦,京城、江南都喜欢,但江南的细棉布,中原的绸缎,北方的皮货,那可也都是好东西,总之,这做穿的生意总不会亏的。”
满宝就问,“你是要做走商,还是自己开个铺子?”
“走商太累了,而且路上太危险,万一遇到山匪怎么办?”陈博道:“风险太高,所以还是开铺子好,收益虽低些,却胜在安稳。”
白善和满宝就一头,觉得他还挺靠谱,就含笑问,“你想把店开在哪里?”
“就开在绵州,那里有钱人家多些,总比开在县里好。”
陈家是绵州神泉县人,神泉县距离绵州城也不近,却是中县,经济比罗江县要好。
因为怕白二郎被坑了,白善和满宝便问起陈博开店的事来,想要问得详细些。
陈博表示他已经在绵州看好店铺了,正是在最繁华的地方,他道:“我的意思是买下来,不然这租铺子,万一生意做得好了,房东提价什么的影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