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裁剪考究的纯黑色硬立领军装,严谨的过膝长马靴,眉骨锋锐,体形峻拔魁伟,手持一柄猩红长剑,犹在‘滴滴答答’地淌着血水。他并不理会站立一旁死盯着他长剑看的列昂尼德,视线不偏不倚落在维桢身上,见她衣裙完好,微松了一口气,冷戾的神情一缓,湛蓝凤眸柔情缱绻,“桢桢,过来老公身边。”“沉飞,沉飞……”维桢的眼眸越睁越大,泪水夺眶而出。她爬下床,跌跌撞撞朝沉飞冲去。沉飞急上前两步,拦腰举起她,炙热的吻接二连三落在她脸上,“宝贝儿,心肝儿,想死我了。”捏起她的下巴核儿,“想我了没?”咬她艳润的唇肉,“想老公了没,嗯?小宝贝儿,小心肝儿?”“想!想!我想沉飞,天天都想。”维桢仰起脸,笨拙地亲他棱角分明的脸,落拓的眉眼,亲他颜色浅淡的薄唇,“我想沉飞,我爱沉飞。”小声哭起来,“对不起,原来妈妈没事儿。我不该私自跑掉的,害你担心难过。”沉飞瞳孔一缩,记起那异世之人。许是那人及时救走了方瑾儒,并将她带离此处时空。他本已打定主意,无论维桢是否心结消除,也要强留她在身旁,绝对不会再放她离开。他不在意方瑾儒的去向,维桢对自己再无隔阂,却是意外之喜。“不怪你,我替桢桢欢喜呢。伯母平安是她的运道,我与晗熙确实思虑不周。”与她一清如水的杏目相对,自己的身影清清楚楚地映现其中,不禁一阵心悸,动情地含住她的小嘴,舌头抵着唇缝要侵入。维桢小脸一缩,娇怯怯道,“沉飞,有人呢。我们回家再、再……”白玉凝脂的小脸点染薄红,朝霞映雪般明艳动人。沉飞看得心醉神迷,“好,咱们回家。”热气喷到她粉薄的耳郭,低声,“回家老公好好疼疼桢桢?”维桢身子打了个颤,娇滴滴地“嗯”了一声。沉飞胯部一紧,忍不住咬了咬她圆润可爱的耳垂,“这一年多以来,老公连手都没用过,都给我的心肝儿攒着呢。回去,都给桢桢,好不好?全都射到桢桢的小子宫里去,灌得满满的,喜欢吗?”四百多个日夜的分离,生不如死的煎熬,他已心境大变。他迫切地想要一个孩子,与心爱的女孩儿血脉相连的孩子。身体的禁锢已经不足够,她的灵魂也需要有所羁绊。沉飞的声音放低了,却又没有太低,盖因完全不将列昂尼德放在眼内,一个将死之人罢了。维桢羞得把脸全部埋进他胸膛。她此刻对沉飞既愧疚,又感恩,细声细气地讨好他,“喜欢的。”沉飞恨不得活吞了她,“小宝宝真乖,老公疼你。”在她白净的小脸狠狠啃了两口,抱着她大步出了门,头也不回扔下一句,“听闻列昂尼德元首阁下最是爱重部下,义薄云天,我看你们就不必离开这飞行器了。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寂寞。”列昂尼德垂着头,一言不发。维桢心头一突,想起上一回自己乘坐罗霂兰私人星舰偷偷回国,被他截停。他下令重型机甲队把星舰连同里面的罗霂兰皇家御前侍卫一起炸毁。“沉飞。”揪住他的臂。沉飞低头,“怎么了,心肝儿?”紧接着一笑,“桢桢,他带你离开罗霂兰皇宫本就不怀好意。”“我知道。”维桢抚了抚他蹙起的眉心,“可是,可是如果没有他,我不会知道妈妈尚在人世。无论如何,我该感激他。”她隐隐有种预感,如果不是知道了母亲仍在生,她的抑郁症状会愈来愈重,直至她无法再忍受,以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理解,那种身处人群,却无一人可倾诉求救的孤寂与绝望。沉飞心生一股戾气。他不愿意维桢把除自己之外的任何男人记在心里,转过头,冷道,“看在桢桢面上,再饶你一次,下不为例。往后你与她,毫无干系。”列昂尼德双膝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神色平静,“我想与维维安娜殿下说几句话。”倒是能屈能伸。沉飞“嗤”的一笑,去看维桢,“嗯?”维桢点头,扭了扭小腰。
沉飞被她扭得冒火,低笑着捏了她撅弹的小圆pi股一把,将她放到地上。列昂尼德单膝蹲跪她跟前,“维维安娜殿下,当日打了你一巴掌,又管束下属不力,害你险些丧命,列昂尼德要与你赔礼致歉。你能原谅我么?”维桢退了半步,“那件事我早忘了。”“殿下,你是光。”捧起她细白的小手,“你永远在列昂尼德心中。“低下头,深深吻她的手背。目送二人离开,列昂尼德慢慢坐到床上。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维安小公主身上的奇异甜香。‘笃笃’,门板被敲响。他眉心一紧,脸一偏。残破的合金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个高大男子,夺目的蜜色皮肤,容貌极其英俊邪诡。二人目光在空中一碰。男子嘴角呲开,扯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两颗犬牙寒芒凛冽。“我师尊有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烦请列昂尼德阁下留下一只手。”……沉飞抱着维桢自高悬的舷梯落到地上。维桢突然攥紧他的手掌,十枚浅粉的小指甲撇成了青白色。“桢桢?”他微惊,忙反握她的小手,怕她把娇嫩的手指折伤了。维桢软糯的嗓音含了哭腔,“沉飞,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跟凯兰哥哥,哥哥他,我——”“没事。”沉飞打断她。他与晗熙早有心理准备。这件事每说一遍,对维桢都是重复的伤害。以她的性子,与沉嫣可能是半推半就,跟凯兰垌文迪许,绝对是被强迫的。毕竟乱伦对她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国内战事一结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