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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2)

劈给你看

禾云生皱起眉,问:「你说什么?」

禾晏一动不动,认真的重复道:「我说,你这样劈柴,不行。」

少年不耐烦了,「禾晏,你有病就回屋里去,别在这找茬。」

「你这样劈,天黑也劈不完。」禾晏纹丝不动。

禾云生像是突然来了火气,斧子脱手滑落,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巨响。他上前一步,怒道:「如果不是你因为你生病花钱,爹也不会遣走小厮。你还知道要劈到天黑,你没劈过柴就别指手画脚,你这么会劈你来劈啊!」

禾晏心中微动,原来家里是有小厮的,只是家贫为了看大夫遣走小厮,这少年便顶了小厮的活。看他的模样,对这位姐姐也是积怨已久,劈里啪啦一通冷嘲热讽,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穷也有穷的好处,譬如院子里都没人,这对姐弟的尴尬场面也不至于被人撞见。要是换做在从前的禾家和许家,怕是看热闹的丫鬟都能围成隻兵马队。

禾云生说完就等着禾晏跳脚駡人了,不过出乎他的意料,这一次,禾晏没有駡人,而是弯下了腰,捡起了那把被他丢在地上的斧头。

她被这沉重的斧头坠了一坠,纤细的皓腕像是经不起摧折似的,看的令人心惊。

禾晏看着自己的手,也微微皱了皱眉,连把斧头都举不起,比起她以前来,实在差的太远了。

禾云生楞了楞,狐疑道:「你干什么?」

「我劈给你看。」禾晏回答。

禾云生一听,更生气了,怒道:「你别再这胡搅蛮缠,你……」

他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打断了他的声音。

禾晏已经抡起斧头干脆利落的将面前的柴木一劈为二。

「你看。」她说:「很简单,你不能握着斧头的前端,得握着斧柄的末端,顺着木头的纹路劈,会省力的多。」

禾云生呆呆的看着她,片刻后,这少年脸色涨得通红,语气几乎是出离的愤怒了,他指着禾晏道:「你你你,你果然别有居心!你的手……爹回来看到一定会駡我!禾晏,你真是心机深沉,刁滑奸诈!」

「嗯?」禾晏不解,下一刻,一个惊慌的女声响起:「姑娘,你流血了!」

禾晏下意识的低头看去,掌心不知什么时候被磨破了皮,血迹映在掌心里,鲜明的竟然还有几分动人。

她只是握着斧头劈了一根柴而已,这就把手磨破了?这幅身体到底是有多娇嫩?从小到大,禾大小姐究竟有没有提过稍重一点的东西,她是用棉花和豆腐做的吗?

禾晏陷入了沉思,婢子青梅已经衝过来拉着她往屋里走,急急地开口:「得先用膏药擦一擦,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禾云生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扔下一句:「禾晏你就作吧,迟早把自己作死。」就转身跑了。

禾晏哭笑不得,上辈子她活到嫁人成亲,一直到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作」。

这种感觉很新奇,在将士心中,「作」,大概是个很遥远的字眼。

青梅将禾晏的手托在自己膝头,拿指尖细细抹了膏药擦在禾晏掌心,罢了又落下眼泪,「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得想办法弄点祛疤膏才行。」

「没事,」禾晏见不得姑娘流泪,尤其是个十五六岁,比她上辈子年纪还小的漂亮姑娘,便宽慰道:「留疤就留疤,好了就行。」

青梅睁大眼睛,泪水都忘了擦干,盯着禾晏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禾晏问。

「没、没怎么。」青梅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姑娘不生气就好。」

这话里的语气……禾晏再看看梳妆檯前摆着的脂粉首饰,心中大概明瞭几分。原先的禾大小姐极为爱美讲究,这一身细嫩皮肤想来是要娇养的,要是平常磕破了个口子,就算是天大的事。

上天是不是看她上辈子过的太过粗糙,不曾体会过当女儿的感受,这辈子才给她找了这么个娇花身体,风雨都受不得。

青梅问:「姑娘,奴婢给您倒杯热茶吧,刚刚外面在下雨,受了寒气。」

「等等。」禾晏叫住她,「我想起一件事,之前我醒来,有些事情记得不大清楚……」她看向青梅,「我是怎么生病的?」

原先这家里是有小厮的,后来给禾晏看病小厮才被遣走,可见这病不是生来就有。可突发疾病的话,这几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屋里人人见了她都是一副细心呵护生怕出什么意外的模样,禾晏觉得怪怪的。

青梅闻言,大惊失色,一把抓住禾晏的手,险些又要落下泪来:「姑娘,您已经为范公子伤心过一回,可不能再折腾一次了。您就算不为了你自己,还得为老爷和少爷想想!」

范公子?男人?

禾晏问:「哪个范公子?」

「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了,范公子如此无情,幷非良配,姑娘忘了他也是对的。奴婢不会再主动提及范公子了,只要姑娘好好的。」说完,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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