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包含着一丝向上的冲劲和不服输,“清美的美术成绩要比八大美院高很多,文化课成绩也是,岑柯说我的文化课倒是够得上国美,我得再多努力一点。”
头突然被人触摸,从黑发间穿插过,于真意愣愣抬头,看到陈觉非的手贴着自己的脑袋,手腕蹭过脸颊和耳垂,他弯身,和于真意贴得更近了些,使得于真意能够看清他漆黑瞳孔里的自己:“我会帮你的,真真。”
低沉,又缱绻。
是她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的语气。
他声音清冽,像夏日里冒着冷气的冰镇气泡水,但这声音在此刻听来,却像拥有着浓郁阳光的午后下一杯刚泡好的红茶,让她这颗小心脏因为心跳加速而连带着血液变得滚烫热烈。
寒冷冬夜里,暧昧被酒精浇灌过,浓度越发升高,似燃起的烟花,愈燃愈亮,呲呲往上蹿着,扰得人心也怦怦直跳。
大概是寒冷侵袭了人的思绪和头脑,让人不再变得理智,她的手从衣袖中伸出一点,抓着他冰凉的手腕,呼吸是轻缓与急促的相交,温度是冰凉与火热的交融,手掌是坚硬和柔软的碰撞。
“陈觉非,我运动会那天的那句话说错了。”于真意说完,手背抵着嘴,像是制止自己再说话的模样。
陈觉非没明白,也不知道她口中的运动会那天说的话是什么话。
“五十五了,马上要到零点了,可以放烟花了。”玻璃门移开,一群人的脚步声厚重而响亮,从里面走出来。
钱敏和林雪在那头叫着两人:“真真,陈陈,过来了。”
于真意嗯了声,起身走在前面,陈觉非带着那个疑惑跟在她身后。
烟花不断上升,每个人都仰头望着被火光照亮如白昼的天际。
于真意和陈觉非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皆是心猿意马的他们混入那些心中只在想着这烟花可真漂亮的人中,仰头望着烟花。
于真意的脖子缩了缩,两手在唇间摩挲着,轻声嘟囔这宗月岛也太冷了。
烟花和鞭炮的声音很响,还夹杂着大人的欢笑与孩子们兴奋的尖叫欢呼声。
于真意几乎都要听不见她自己说的话了。
肩膀被人轻轻一推,她一个踉跄,跌入陈觉非的怀里,她闻到那股熟悉的自己最喜欢的薄荷柑橘的味道,是属于夏季的清爽,又像在寒冷的冬季给与她清醒。
而后,在这嘈杂喧闹声中,她听见陈觉非清晰的声音钻入她的耳际,带着水果酒的甜腻回甘又微醺的味道:“如果你觉得冷就抱我。”
于真意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又好像是混沌的,她听见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说:“为什么?”
她又听见了陈觉非的轻笑声:“因为你说过,小狗的体温是385度。”
秒针掠过12,新的一年彻底到来。
前头所有人欢呼喊着新年好,2016年好。
他们背对着所有人,持续了一场跨越一整年的虔诚拥抱。
如果说那天在和陈觉非的父母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对陈觉非的拥有权持怀疑态度时,那么这一刻,于真意坚定且自信地认为,陈觉非一定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于真意很庆幸,运动会那天,裹藏着属于她秘密的那句话没有被陈觉非听到。
因为她说错了。
她不是有一点点喜欢他。
她是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他。
所以她一定要,得到他,占有他。:
作者有话说:
回来太晚忘记加作话了:晋江校园文可以谈恋爱,但是未成年不可以恋爱,所以高考前不会在一起,但是我会让他们的暧昧比恋爱还甜的~
二十天的寒假一晃而过, 开学第一天,每个人都很忙,因为大家要再一次开始搬课桌, 陈觉非和顾卓航都在一班, 张恩仪在三班不动, 蒋英语和薛理科一个在八班一个在六班, 两人对此痛哭流涕,痛心伤臆地感叹六人小分队除了个群名就全散了。
陈觉非冷静补刀:“现在零下一度, 群名也可以顺便改改了。”
蒋英语胖脸皱成抹布样,一副凄入肝脾相。
陈觉非和顾卓航为了安慰他, 拍拍他的肩:“胖子, 待会儿来帮你搬书。”
一句话哄好蒋英语。他郑重地点点头:“我要让我的新同学看看,我的铁哥们是年级第一和第二大帅比。”
陈觉非:“谁是第一?”
顾卓航:“我也想问。”
蒋英语露出憨笑:“我还是自己搬吧……”
陈觉非搬完自己的书后,来帮于真意把书搬上十二班。他靠着墙,等着于真意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 包括但不限于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纸条, 曾经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的试卷,没有笔盖的黑笔,等等诸如此类的垃圾。
说是帮她搬东西, 最后变成了书全被陈觉非拿着,于真意前头背着空荡荡的书包, 晃晃悠悠地跟在他后头。
原来爬五楼这么累。
于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