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的都是废话,毫无重点。
但是张恩仪就喜欢听这些废话,她准备大发慈悲地“原谅”于真意,同样写了一长串话正要递给于真意,后头扔过来一张纸条,砸到张恩仪的肩上,又弹到于真意的桌子上。
两人齐齐回头,看到隔壁组的江漪眨巴着眼睛盯着于真意,手指了指桌上的纸条。
于真意拿着那张纸条,又看着张恩仪,轻声说:“你的呢?”
火就是在这一瞬间蹿上了胸口。
张恩仪翻了个白眼,磨着后槽牙:“早知道那个漪漪要给你写,我这个一一就不给你写了。”
说完,她把书本挡在两人课桌中间,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而后微微侧头,也不再看于真意一眼。
于真意怎么从这话里听出了林黛玉的味道。
她拆开江漪的纸条,发现也是一段密密麻麻的字。
【我给你买的棒棒糖是树莓味的,你吃了吗?】
【其实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这人挺好的,所以才想给你买的。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去年文艺汇演那个主持人投票才不喜欢我的,但是我可没选我自己啊,所以我的票数就是比你高,没办法,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讨厌我的。】
【你下次看见我的时候能不能主动和我打招呼啊?】
于真意怔怔地看着这张纸条,她从来都没因为文艺汇演那件事生气,她就没在意过这件事,也早就忘了那个投票人数。
她抿了抿唇,低头在纸条上写下【好的】,写完之后觉得人家给自己写了长篇大论,自己就回这两个字,太高冷了,还很拿乔。
于真意在【的】字后头又加了一长串的波浪线,还画了个可爱的兔子表情,然后她趁着老古板回头写讲义的功夫把纸条往江漪桌上扔。
江漪欣喜地看着她把纸条扔回来,眼睛亮亮的。
在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于真意正要去哄张恩仪,就听见后头传来的懒洋洋又带着调侃的声音。
“谁上课比你还忙?”
不能对别人发脾气还不能对陈觉非发脾气吗?
于真意瞬间炸毛,她愤愤回头,白了陈觉非一眼,对方接收到她的眼刀,毫无诚意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于真意扬着小尾巴轻哼一声,课桌下的膝盖碰了碰张恩仪的。
张恩仪不理她。
这么生气啊?
课间,张恩仪去灌水,于真意赶紧拿着杯子,奈何张恩仪没有等她。
于真意捧着杯子,下巴支在陈觉非课桌上。
“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陈觉非一边转笔一边看她:“怎么了,女侠?”
“我们家一一生气了。”
“为什么?”
于真意又叹了口气,把中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陈觉非,她趴在桌上,一会儿玩玩陈觉非的笔,一会儿又拽着他的手,用笔在他手背上描着猪的简笔画:“我好委屈哦,可是是江漪来给我送零食的呀,我可什么都没做。”
于真意说完这话总觉得自己像个渣男。
都是别人来勾引我的,我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呢。
陈觉非安静地听着,垂眸看着她在自己手背上画画,并且毫无犹豫地在那猪脑袋上写下cjf三个字母:“按照张恩仪这性子,不出一个下午就会憋不住了。”
于真意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真的吗,如果今天下午放学前她还生气那就都怪你。”
陈觉非:“???”
这是什么道理。
他笔尖轻轻敲了一下于真意的鼻尖:“你就欺负我吧你。”
于真意正要反驳,就见他拧开笔盖,开始做题,边翻页边轻飘飘道:“就这么点程度张恩仪就受不了了,她要是我,不得醋得一头撞死。”
作者有话说:
陈觉非:谢邀,每天都醋得想找块豆腐撞死。
于真意皱眉, 后头一声巨响惊得她立刻回神。
张恩仪抱着水杯,咚得一声放在桌上,薛理科担惊受怕地跟在她旁边。
于真意下意识回:“你倒这么满啊?”
张恩仪居高临下看她, 气呼呼地说:“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去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