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处于崩溃边缘,心脏被愤怒绝望杀意塞的满满当当,只要看上童磨一眼,那种汹涌澎湃的杀意立刻就会涌上来。他会很高兴,两个人毫不留情地伤害彼此,然后在剧烈的疼痛之中放肆地发生关系,他整个人都如同泡在情绪的大染缸里,尝尽了这一辈子所缺少的所有喜怒哀乐。
后来时间久了,萤的心脏逐渐空了下来,她整个人已经化作了一汪死水,再不会产生别的情绪。他能感受到的永远都是痛苦,挣扎,不甘和愤怒。痛苦在这染缸之中的滋味加重了好几倍,他已经尝不出来这里面有多少快乐和欢愉,所以他总是祈求,祈求萤快乐,好让他的味觉能够多上一些别的滋味。
每次他这样说的时候,萤都清楚,他在犯贱。
“男人其实,并不全像鬼小姐所言这么糟糕。”炼狱杏寿郎在听完萤的新故事之后,声音不紧不慢。
“当然,炼狱先生一定不是这样。”她扛着炼狱的日轮刀,笑盈盈地应和。
炼狱杏寿郎有些神色不自在,只得引开话题,“还是继续……”
“哦——炼狱先生,”她突然凑近他,“你脸红了。”
“我……”他注意到她的衣领又大敞着,隐约有些手足无措。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改变在悄然发生,明明他曾经信誓旦旦,认为自己坚不可摧。
“开玩笑的。”萤后退半步,他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的追随她,“炼狱先生还真是个容易认真的人。”
炼狱杏寿郎握着刀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堪堪接住了萤袭来的日轮刀,“鬼小姐的剑术已经十分出色,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教导你的。”这是实话,但是这时候说出来却有转移话题的意思。
“炼狱先生这么快就想摆脱我了吗?”萤猛然收刀站定,直瞪瞪地看着他。
“我只是觉得对于你这样地天赋而言,已经足够。”
萤眼睛一眨,“可我觉得不够。”
“鬼小姐,还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炼狱杏寿郎将自己的窘迫掩饰的很好。
“当然是想要得到炼狱先生。”朗月之下,她的声音清晰无比。
炼狱杏寿郎的喉结动了动,他感觉到自己似乎灵魂出窍,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鬼小姐,这是不可能的。”
“是真的吗?”萤这么笑着问他。
炼狱杏寿郎张口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