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韩府的书房内,韩老爷正在欣赏自己的大作,虽然与夫人仅仅是半日不见,韩运已经开始想的心痒痒了。然而写的是相思之诗,字却没有思狂之体,字帖之上的字一笔一划圆润文雅,强而不戾,全然没有半点狂意。写字固然需要笔画技法,但是心境神韵也十分重要,心有所想,字有所现。韩运当然想跟李玄君天天腻在一起,但是还不至于半天都分不开,如今两人再无身份的阻隔,在这韩府仿佛世外桃源,只要夜国不破,他们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完全不用再担心会分离。韩运的字也变得少了些锋芒,多了点柔情。
再加上李明稔已经统治云国多年,云国百姓过得比之前好多了,韩运之前的雄心壮志也勉强算实现了,便再也没有什么遗憾。若说曾经的云国皇帝身上有锋芒,那也只不过是被逼的,他想做一个闲散公子,也得问问他那个狼子野心的叔叔同不同意。他本就不喜欢跟人勾心斗角,争名夺利,只是身在其位,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在这韩府中吃的好睡的好,天天抱着爱妻软玉温香,也不用费心思跟一群老古董斗嘴,颇有乐不思蜀之感。
韩运这边优哉游哉的赏字,李玄君已经被仆人推着轮椅进来了。
早上李玄君与奎良慢吞吞的在府中走了半晌,眼看午膳时间要到了,李玄君便邀奎良一起吃饭,谁知道奎良说什么也不愿意,坚持要自己吃,飞也似的跑了。李玄君只好自己去找韩运,他身下的腿环让他走路被限制,但是他不能自己把腿环摘下来,为了早点见到韩运,便让手下用轮椅推着自己,去书房找夫君去了。
“夫人,一早不见,可是瘦了。”韩运一手拿着字帖,一手抚着李玄君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大拇指摩挲着李玄君光洁的脸颊,笑着跟他逗趣。
“过于想念云儿,思之如狂,当然瘦了。”李玄君瞅到了韩运字帖上的诗,笑着回道。
韩运见他用自己的字打趣,也不恼,手上用力,捏着他的下巴。李玄君顺着韩运手掌的力量,缓缓从轮椅上站起来,被捏着下巴拉到那人身前,得个了结结实实的吻。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奎良呢?”韩运一边啃着李玄君嘴唇一边问道。
“奎良自己吃饭,不用管他,我给云儿研磨吧。”李玄君被咬着嘴唇,含含糊糊的说道。
韩运见李玄君来了,本不想写了,听到此话又改了决定,松开李玄君,在桌子上铺开了一张新的宣纸,柔声说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韩运心中暗想:自家夫人研磨的身姿也是绝美景致,怎能错过!
李玄君因为手臂被常年束缚在身后,如果想要自己做什么事儿,就只能用嘴。只见李玄君站在桌边半步距离的地方,躬身弯腰,侧脸靠近砚台,用牙齿稳稳衔着墨锭,把墨锭竖在砚台上,调整了一下角度,便咬着墨锭开始缓缓研磨起来。李玄君的眼睛此时离砚台不过一寸多的距离,满眼只有眼前黑乎乎的砚台,世界仿佛一下子小了很多。
这种事儿本来不需要李玄君来做,随便招呼一个仆人来干就可以,但是既然韩运喜欢看,李玄君就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红着耳朵满足对方无理取闹一般的要求。
对于这种用嘴研磨的姿势,刚开始李玄君并不适应,自己明明有手却不能用,只能像个残疾人一样用嘴做这种事,感觉稍微有点羞耻。但是韩运十分喜欢把他放在书桌旁边,让他习惯这种没有手的状态,慢慢的李玄君也就不那么抗拒了,毕竟是云儿的要求,总归是逃不开的。
看到自家夫人弯着腰,认真的研磨,韩运眼底幽深,抬手抚上了他的头,仿佛在夸奖宠物一般,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发髻。韩运喜欢看李玄君被束缚的样子,更喜欢李玄君被束缚着用嘴服侍他的模样。普通人轻易可以做到的事,自己夫人却要重新学习,就像刚刚学习控制手指的幼童一样,李玄君要努力学习用嘴做那些事。刚开始的时候李玄君总是控制不好力道,经常把砚台推来推去,打碎了好几个,每次打碎一个砚台,这个可怜的夫人就得含着墨锭睡一晚上,直到最后可以非常熟练的用嘴研磨,再也不会让砚台移动半分。
韩运看着如此乖巧的夫人,突然不想写字了,他持笔在砚台上一蘸,一手摸着李玄君的脖颈,一手在纸上勾画着李玄君的侧颜。
“秦总管,你看我画的如何?”韩运最后一笔画完,依旧按着李玄君的脖子,朝秦霜问道。
秦霜一直没好意思往这边看,正装模作样的看着门口,听见此话,只好探身过来端详一番。
此时自家主人依旧是衔着墨锭的姿势,虽然没再研墨了,但是被韩运虚按着,也不敢起身。秀气的小脸正对着黑漆漆的砚台,更显皮肤的白净,嫣红的嘴唇中衔着一根雕花玉座的墨锭,因为嘴唇合不拢,有口涎正顺着墨锭蜿蜒而下,显露出了几分淫靡,眼眸低垂着,定定看着眼前的砚台,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无关。身为曾经的秦嬷嬷,秦霜不得不说自己主人这姿势实在是妙,看似在认真研墨,那眼神却好似有些委屈,嘴边的口涎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