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行天,果然是你!”
奎良在恐惧中浑身发抖,但是那个凌厉的眼神又让他抑制不住的仰头狂笑,他从那个韩夫人的眼神中看到了原来的行天,果然没有认错人,行天还是原来的那个行天,并没有因为成为别人的娈宠而失去了原来的游侠风骨!
奎良从假山上一跃而下,想要立刻走过去与行天相认,却被秦霜拿剑拦住去路。
奎良知道这人只是护卫,并不想惹事,只好站在原地朝李玄君大喊:“行天,是我啊,奎良!”
李玄君听到奎良的声音就认出来他了,这奎良许久不见,功力又精进了,竟然能不声不响的藏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李玄君无法忍受昔日的对手比自己变强了,心中有些不快,但他知道奎良这人是没什么坏心的,定是来找自己比武,缓了脸色,朝秦霜吩咐道:“秦霜,不可失礼,是客人。”
哪个客人会大门不走,偷偷摸摸的潜入别人家里,还藏在假山后面鬼鬼祟祟的偷看,秦霜心中不解,但是主人的命令不得不从。她收了剑给奎良让开路,依然谨慎的观察着这个不速之客。
奎良三步并作两步,风风火火的就跑到了李玄君面前,本来憋了一肚子话要问,但是他看着被韩老爷抱在怀中的行天,突然又不知如何问起,皱眉思索了半天,才说到:“行天,跟我走吧,不管这个人抓了你什么把柄,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就能带你离开这里。”
说完他看了看韩运,又环顾了四周的几个护卫,轻蔑的说道:“就凭这些人,拦不住我的,你放心。”
秦霜等人听到他口出狂言,同时握住了刀柄,随时防备他出手。
被鄙视的韩运心中虽然不舒服,但是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凭功夫来说,他确实打不过这个人。但是韩运怎么能让自己吃亏,除了李玄君,他还没向谁低过头。
手上打不过,嘴上绝不饶人!
“你想带他走?他当然可以走,我又没打断他的腿。”韩运用同样轻蔑的眼神回了奎良一眼,一边把李玄君的头按在自己肩头,一边阴阳怪气的问李玄君:“你想离开我吗,夫人?”
李玄君被迫靠在韩运肩头,心知韩运又演起来了,无奈朝奎良说道:“奎良兄,我是自愿在此,你不用紧张。”
奎良当然不信,他看着韩运按着李玄君的头,恨不得一剑砍掉他的手,怒道:“怎么可能是自愿,我亲眼看到他在饭馆逼迫你······”奎良说不出来失禁两个字,他不想让昔日友人在自己面前过于难堪,转而狠狠朝韩运说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控制了行天,竟然当众侮辱他,简直禽兽不如!”
韩运心想你应该问问这个行天怎么把我控制在手心的,我堂堂云国皇帝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驾崩了,那个始作俑者还哭哭啼啼的让我原谅他,我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不提这茬还好,韩运想起过往,越想越气,邪笑道:“手段?我韩某人用不着,不像有些人喜欢来阴的······”说着瞅了一眼怀里的李玄君,身为“有些人”的韩夫人垂着漂亮的凤眸心虚的瞅着地面。
“他们家拿了我家东西,就把他送给我,我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韩运说的半真半假,挑衅的看着奎良。
“行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奎良认为韩运不是好人,懒得听他的阴阳怪气,他只相信行天的话。
昔日好友只身闯入韩府,只是担忧自己的安慰而已,并无其他目的,李玄君内心并不想骗奎良。但是灭云过于机密,不是他这种江湖人适合接触的,而且奎良心性单纯,自己这幅模样,若是不给他一个解释,恐怕今天非要跟韩运打一架。
李玄君昧着良心顺着韩运的话说道:“我们家确实亏欠了韩老爷,我自愿用自己来还债,韩老爷宽宏大量,才不嫌弃我,让我呆在他身边,并没有谁强迫我。”
看到李玄君也这样说,奎良心里有点信了,但是到底欠了什么东西要拿他来抵债呢,奎良想了想,十分忧虑的看着李玄君,问道:“是不是欠了很多钱······”
李玄君愣了愣,看着奎良关切的眼睛,实在不忍心继续骗他,只好含含糊糊的说道:“不是钱,奎良兄,我也有难言之隐,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不要再问了。”
奎良看着李玄君为难的样子,也不忍追问下去,心中暗想看来他们家欠人东西肯定很贵。奴隶买卖在各国都很寻常,买一个奴隶也并不需要太多钱,可能像李玄君这样的可能贵一点,但是确实是可以用钱来算的。想到自己的好友为了给家里还债,竟然去给别人当奴隶,奎良心中五味杂陈。他虽然恨那个欺辱他的韩老爷,但是他没办法从道义上指责韩老爷的所作所为,行天确实是他的东西,他有权利对行天为所欲为。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本想再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没想到你······”奎良看着李玄君一身锈裙被人抱在怀里,心中酸涩,不忍再看,扭头告辞:“若是他日你恢复自由之身,记得找我。”说罢转身便要走。
韩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