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管事的觉得湛子承长得糙,不像楼里其他小倌那么柔情似水,又因为他会弹琴,所以只让他负责在酒宴在弹琴,来往宾客也并不都是来嫖的,偶尔有仅仅过来喝酒会客的,觥筹交错之间各自搂着怀里的清瘦小倌,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这种忽视反而让湛子承松了一口气,如果现在真的要让他被那些嫖客搂着,他怕自己忍不住把那些人骨头打断。
只是这种酒宴还是少数,一天也不过弹个两三场,一场四个铜板,堪堪够付凤年的药钱。
湛子承刚在一屋里弹了两曲,就被人挥挥手赶下去了,这样陪席到一半就下去的,酬劳要减半,他只能得两个铜板。
湛子承抱着琴走到后院,他不是当红小倌,只能住在后院的小房子里,窄小的屋子里连窗也没有,打开门,就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再无其他。
“子承哥哥···”,凤年躺在床上,见他来了,支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湛子承见他脸色红润,似乎是大好了,心里稍稍宽慰了一点,把琴挂在墙上,皱眉说到:“怎么坐起来,外面冷。”
凤年乖乖躺回去,眼睛还是看着他,“子承哥哥,我已经好了,不怕冷了。”
屋里没窗户,若是关了门,这屋里就什么也看不见,所以两人白天就给门打开一条缝,好漏点光进来。只是这寒冬的西北风也从这门缝呼呼的往里吹,就算穿着衣服也没什么用,只能钻被窝里才能勉强取暖。
湛子承摸了摸他的头,也躺进被窝里,这薄被并不大,勉强能盖住两个人的身子,他们不敢乱动,生怕漏个缝让风进来。
凤年天天关这屋里,少说也有四五天了,虽说病是好了很多,但是这日子跟坐牢差不多。
湛子承知道他赚的少,但是若是他不是罪奴的身份,外面天高地广,何愁赚不来钱,就算是街边卖艺,也比在这楼里弹曲儿赚的几个铜板多。
卖屁股的倒是赚的多点,也能住楼里的带窗户的宽敞屋子,但是他不想走到那一步。
只是现在就算他想卖身,也没人愿意点他。凤年倒是长了一张在楼里抢手的脸,但是他似乎是落下了病根子,昨天他叫去接客,在客人面前止不住咳嗽,在宴上被赶了出来,再没被叫到前楼了。
湛子承之前身为大少爷,从来不愁钱的事儿,现在才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凤年在被窝里搂了过来,他把头埋在湛子承的颈窝里,喘息声逐渐灼热。
这是无声的邀请,湛子承一伸手就关上了屋门,将风和阳光一起关在门外,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凤年刚入楼的时候不听话,他这样的脸,注定是当不了清倌的,管事的给他下药下的狠了,从此就难控情欲。
湛子承之所知道这些,当然是凤年告诉他的。
凤年甘心在这又黑又冷的屋里受罪,可不是为了跟湛子承盖着破被子睡觉的,他当然难控情欲,因为他只要看到湛子承皱着眉的脸,下半身就硬的发疼。
屋子小,关了门没了风,被窝里的温度就慢慢升了起来,凤年脱了自己的衣服,又在黑暗中摸索着去脱湛子承的衣服。
湛子承被那双手摸上了衣襟,反射性的捏住了他的手腕,被阻止的人身体一颤,怯怯的说了声凤年唐突了,便抽回了手,不动了。
湛子承暗骂自己混蛋,他知道凤年想要,若是自己穿着衣服,把凤年抱在怀里玩弄,跟那楼里的嫖客有何区别。
只是他现在还不适应别人解他的衣服。
他把自己脱光,探手抚上了凤年的肩,凤年的身体热的发烫,湛子承感觉自己的手摸在一块被烤的热热的暖玉上。
凤年转过身,扑到了湛子承怀里,两人肌肤相亲,下半身的锁碰到一起,发出铁器撞击的声音。
湛子承皱眉,这东西在他刚被送到落仙楼的时候就被戴上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一心寻死,倒是没管这茬,到如今已经戴了十来天,被这淫器折磨的不轻。
据之前魏三所说,这东西是提醒他们记住自己的身份,他们不过是落仙楼里的贱奴,连男人都不是,这东西除了尿尿和被人玩儿,再没有其他用处。
其实湛子承知道,有这东西锁着,那楼里喂了药的小倌就不能靠阴茎发泄,只能拼命捣鼓自己后面,调教起来自是方便很多。
不过他明明是一个清倌,也要戴上这东西,只能怪这楼里的破规矩太死,忘了他这种根本没人想肏的倌儿。
凤年在湛子承怀里喘息着,低低的叫他名字,把腿架在他的腰上,顶弄着胯部,用自己的锁跟他的锁摩擦,撞出一连串的清脆叮当声。
湛子承不知为何,竟然被这声音撩的小腹发热。
明明这是让他当不了男人的淫具,他本应觉得耻辱才是,但是和凤年一起被锁着,反而让他产生了快感,在凤年一下一下的磨蹭中,锁在笼中的阴茎也逐渐胀大,很快就填满了笼子。
湛子承的龟头已经死死的抵上了笼子的顶端,敏感的嫩肉从铁笼的缝隙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