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飞起来还以为他俩酒后乱性，迷迷糊糊摸了把屁股，却什么感觉也没有。浑身腰酸背痛就记得顾成给他洗澡，他在想是不是摔了一跤。结果掀开被子就看到大腿内侧的指印，还有奶头，直到现在还又胀又痒，不知道昨晚被拧了多少遍。

林飞的记忆这才逐渐回笼，才想起来顾成骗自己告白，自己被他射了一脸，还在他床上差点被玩尿了。

期盼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甚至这个不清不白的夜晚还有一段录像作证，但林飞很快就懊恼起来，彭彭说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喜欢他。

但顾成又是怎么想的呢，顾成昨夜还亲口承认了没有对象，却很可恶地避开了自己的告白。

顾成又一贯起得比他早，床侧一点睡过的痕迹也没有，要不是林飞还记得他上了床怎么抱着揪自己奶头的，都要以为是做了场梦。只不过林飞没有发现卫生间的牙刷莫名其妙少了一个。

顾成今天做了两人份的早餐，也没等他就开始吃了。是要装没发生过是吧，林飞心里冷笑。

顾成恰好抬头看了一眼，多半是见林飞的表情过于狰狞，问他怎么了。

林飞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扶着额头说：“昨天喝多了，妈的，我没干啥吧。”

顾成沉默了一会，估计也在回忆，也可能在想要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最后他喝了口咖啡说：“你确实没做什么，除了吐了我一身以外。”

林飞心想，这家伙真以为自己记不得，开始随意编排了是吧。“真的吗，我还吐了？”

顾成嗯了一声，指了下轰隆作响的洗衣机：“你昨天吐我床上了，床单还在洗呢。”

林飞呲牙咧嘴，感情是自己的小弟弟吐了他一身是吧，此时林飞又不能突然想起来，就说：“哦那还挺对不起的嗷……啧，腰还挺痛。”

顾成就也跟着装大方说：“没事没事。”也不接他话茬，让他先吃，自己收碗去了。

留下林飞一个人在餐桌上咬牙切齿，所以现在是什么关系，两人好像是共进一步，又在清醒后不约而同地退回了原来的位置。林飞怎样也想不通，这种事情也不好再问彭彭，那家伙不是傻子，昨天顾成去接估计就已经被猜出来他俩有一腿了。

林飞干脆在微博的一个树洞上投稿了。

他想不清两人的关系，干脆问：为什么炮友做爱的时候要录像。

他等了一会还没有审核过，就去打游戏了。等过了几天再想起来看时，那条帖子回复过百了。下面有人以为他是女生，喊他检查一下那个男的手机里有没有色情网站，当心被发到网上去了。也有人教育他说学什么不好学约炮。

林飞心想，这不是还没勾引到吗，勾引到了就是男朋友了。

他其实不太相信顾成是那种不经过同意就乱传私密信息的人，在他印象中，顾成甚至不会有炮友这个概念。但他又上了一天班，就连开会的时候心里都在想这件事，就差把办公室仙人掌上的刺挨个拔了来决定顾成有没有发出去。

隔壁桌小汪也看不下去了，问他：“女朋友要生了？坐立不安的。”

林飞翻了个白眼说：“我没女朋友。”

小汪打量他两眼，说：“我看也是。”

林飞这几天最听不得谈恋爱的话题，转椅一蹬，问他什么意思。

小汪被他吓了一跳，一看林飞比自己高一个头，手一扬，袖子下面的墨色纹身都露出来一截，青筋浮在小臂肌肉上。他们公司传得玄乎，说林飞家里面以前是黑社会，才把大少爷送出国五年避风头，现在洗白了托关系找了这么个工作。小汪想着，连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就是说，说你这么凶嘛……哈哈，近几年温柔小鲜肉类型的比较受欢迎，哎，哎，看不上咱们林哥是她们没眼光。”

林飞才收了拳头，心想，顾成才看不上那种一米七都不到的瘦猴吧，又想到最开始跟顾成做爱的场面，自己缩在他怀里被他揉唧唧，哭着一口一个哥，他又拿不准了。

林飞干脆筹划了一个策略，在顾成朋友圈弄了顾他的正脸照，趁顾成去洗澡的时候，林飞偷偷跑到他房间里去翻他手机。

床单换了，估计是因为之前那个沾了自己精液的原因，林飞想着就脸红。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小腿肌肉收紧，竟一丝声音也没发出来，全是小时候溜到楼下书房打游戏那会练的。

顾成的锁屏很普通，是纯黑的，什么也没有。林飞手上拿顾成照片面部解锁，竟然还成功了，手机背景是一只手，骨节分明，挺漂亮的，手腕上挂着根银链子。林飞这才认出来是顾成的手，好自恋啊，他差点没有说出声来。

又想到自己此行目的，林飞听着一墙之隔传来的哗哗水声，光速翻阅顾成的照片，果然在里面见到了自己的鸡巴，他一下没敢点开，又往上翻了两下，居然还有自己的新鲜丑照，林飞自己都没见过。林飞突然对顾成录视频的目的产生了质疑，他该不会其实是要为了报复自己收集证据吧！但是又考虑到目前的小人行为，林飞还是没删，又偷偷摸摸去翻顾成的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