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平静的水面上炸开一片水花，一抹橘红色的身影沉入水中，它巨大的尾鳍在水中慢慢展开，就像一朵在水中绽放的烟花，炫目又迷人。

“真漂亮！”唐明被这幅景象迷住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艾儿在水中慢慢沉落的身影，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艾儿的时候就是这样心动的感觉。

林夏也不禁感叹：“唐先生是怎么把艾儿追到手的？他简直是最完美的宠物！”

唐明摇摇头，眼睛依旧盯着鱼缸里的艾儿：“我追人的技术不怎么样，当初还是艾儿教我怎么追他的。”

“哈哈哈，这哪叫追人啊～”林夏笑的捂住了嘴：“你们俩这叫两情相悦。”

唐明想了想也有道理，追不追的也说不太清，反正现在这个小东西是他的了。

艾儿被放进去的水槽是这里最大的一个，成凹字形，占据了整整三面墙，跟海洋馆里的海底通道一样，里面布置着很多珊瑚水草这样的装饰品，大大小小的鱼类在水槽内自在的游动，唐明仔细观察了一下，竟然还有海豚这样的大型鱼类。

“这些大型鱼会攻击人鱼吗？”唐明看着比艾儿大很多的海豚，不禁有些担心。

“如果是鲨鱼的话，那是有可能，但是海豚是绝对不会的。”林夏指了指那两条好奇的在艾儿周围游动的海豚，自信的说道：“海豚是拥有高智商的鱼类，野生的海豚经常会跟潜水的人类互动，更别说这里的海豚是家养的，他们非常亲人，很喜欢跟饲养员一起玩，从来没有发生过伤害人类的事件。”

“那还好。”唐明看艾儿在玻璃边趴着，眼睛朝外面不停的张望，似乎在找他，赶忙走了过去，隔着玻璃摸了摸艾儿的脸：“宝宝，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艾儿耳朵里传来唐明的声音，他刚想开口回答，却发现嘴巴被一层膜封着，只好摇了摇头。

乌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水中飘散开来，唐明情不自禁的把手移了过去，似乎想要隔着玻璃摸一摸艾儿的头发：“宝宝，你现在好漂亮。”

艾儿低头看了看自己巨大的尾巴，自己也觉得很漂亮，鱼尾上的鳞片都是一片一片镶嵌在上面的，摸起来十分顺滑。只是他还不太适应双腿变成鱼尾的感觉，总是想把腿分开好让自己站稳，两条腿徒劳的挣动两下，结果就是他只能趴在水槽底部，像一条水蛇一样。

唐明被他笨拙的样子逗的笑个不停。

“人鱼潜需要专门的训练，艾儿不适应也是正常的。”林夏跟着走了过来，也被艾儿的样子给逗笑了：“如果唐先生需要的话，我们这边可以让工作人员教艾儿怎么用鱼尾游泳。”

唐明一时有些难以抉择：“艾儿动不了确实有点难办，但是让他学会了······”又少了点虐待的感觉。

后半句唐明不说，林夏也能猜到什么意思，她的客户虽然喜欢表面上是要把奴隶改造成其他样子，但是最终的目的还是要让自己的宠物有羞耻感和凌虐感，如果艾儿在水里跟个专业潜水员一样，那这个游戏就没什么意思了。

“唐先生不用担心，一会儿我会让人把小轩也带过来，小轩可以带着艾儿一起在水族箱里玩。”

唐明点点头：“那就麻烦林老板了。”

艾儿在水底适应了一会儿，渐渐的习惯了双腿融为一起的感觉，在水中的呼吸依然是被呼气器支配的，跟在水面之上没什么区别，只有在水里睁着眼睛这件事有点奇怪，但是习惯了之后也不算什么了。

在水槽底部是细细的沙砾，一根根水草从沙砾中冒出来，在他的身边随波荡漾。慢慢的，一些小鱼开始在他的身边游荡，有些还好奇的靠近他的身体，用吻部触碰他的乳胶外皮。

这种新奇的体验让艾儿暂时忘记了这是一个人鱼扮演游戏，他沉浸在观察小鱼的快乐里，碰到漂亮的鱼还会一直追着看。

因为不会用这样的身体游泳，他只能沉在水底看底部的小鱼，为了可以在水里移动，他还学会了用手撑着身体在水槽底部“爬游”，追着各种小鱼在水槽里爬来爬去。

都变成人鱼了，怎么还跟个狗一样······

唐明看着爬的起劲的艾儿有些无奈，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艾儿当狗养太久了，爬起来竟然这么熟练。

正当他想让艾儿尝试往上游两下的时候，几个工作人员推着一辆小推车过来了，推车上装着一个长方形的水槽，里面蜷缩着一只黑色的人鱼。

唐明看着水槽里一动不动的林轩，默默的离他远了一点，不管林轩身上的尾鳍多好看，他老感觉那人的眼神就跟个鲨鱼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林轩安静的靠在水槽的角落里，他巨大的鱼尾窝在胸前，周围满是半透明的巨大鱼鳍。就算是变成了这个样子，林轩的表情依然冷峻不羁，如果说艾儿是误被人类捕获的人鱼公主，那么林轩就是忍辱负重的的深海食人鲨，似乎只要把盖子打开，这个人就会冲天而起，把周围碰过他的人类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盖子被打开了，林轩撑着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