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孝救起来的时候,连失望都没有,非但没有失望,实际上,直到做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有丈夫,与他人的交媾是一种背叛。
霓虹光色寂静洒落。
暗光将浅发染成晦涩的深,垂坠胸前,搔过微微的痒。
矛盾情感奇异翻涌。
熟悉到讨厌的那张脸,正埋在我的胸前、用总吐出刻薄话语的薄薄嘴唇,接近色情地舔吮乳尖。
他的手按在我的腰上,若有若无划过脊背凹陷,停留在股沟顶端的尾椎骨。
“阿孝……”
“怎么?”他轻喘着问,眉宇间晃出几分浮羽般佻薄的笑意,视线专注,呼吸炽热,指尖向下滑入股沟,“青井夫人愿意了?”
他唇角还残留着舔舐的濡湿。
大概注意到不自觉落下的视线,代表薄情的唇形微微弯起,挑逗而暧昧地、落在我的唇角。
异样而不可忽视的动情。
意识到时,脸颊早已烧红滚烫。
然而心脏深处却烦闷的纠成一团乱线。
胸口越是悸动、心情就越低落。
无处不在的矛盾。
别把我当做其他人。
想要这样说,又不知该用怎样的立场。
“……阿孝真的很讨厌。”我低落地说,用指甲剐蹭肉物顶端,想借此压下脸颊的燥热,然而被虐待的粗涨肉棒却愈发兴奋,青筋一下下鼓胀、几乎从掌心脱出。
单是看着就让人发热的、浓郁的性的意味。
结果自己也变得更烫了。
我只好自暴自弃地继续替他手淫。
太糟糕了。事到如今才终于意识到,到底在做什么啊,居然在这种随时有人经过、说不定有监控设备的地方握着男人的性器上下套弄,连自己的衣服都被掀起来,被肆意玩弄乳肉……
情人也好,恋人也好,和他交往的话,即便只是保持身体关系,也要忍受很多讨厌的事。
哪怕不是谁都可以。
哪怕情话都是真的。
我也。
“不想…变成、可以替代的人。”
心声不自觉倾吐。
其实很不明不白吧,语义非常模糊。
但是,因为实在非常熟悉,青梅竹马露出微愣的神色,全然理解了我的意思。
“是…这样想的吗?”
比起对话,更像喃喃自语。
他发怔地望过来,眼眸深处漾出暗暗的沉色,仿佛无法自控、忽然接近破碎地垂下眼睛。
与此同时,肩上突然一沉。
身体被紧紧按在陌生房间的沙发。
眼前灯色绚烂暧昧。
衣衫凌乱不堪,乳肉还裸露在外,刚刚被手指抚弄的性器便抵在腿心,危险的微微颤动。
异性逆着光的脸、被阴影与暗暗灯色掩映着,展露出几近沉沦的糜艳昳丽。
“……铃奈。”
他注视着我,似乎终于不知如何是好,眸中满溢出恍惚的空洞,嘴唇轻轻蠕动着,许久都没有说出半句话。
只是低低地、恳求般吻下来。
那是轻到接近残破的、怜惜的吻。
错位的异样再度翻涌。
“别…讨厌我。”
熟悉的,仿佛软鞭上的倒刺,或者刀刃那抹细致银光般凉而柔滑的声线,首次不稳到影响表述。
有什么、不对劲。
战栗逐渐攀爬。
他慢慢掰开我的大腿,拨弄着扯开内衣。
不知何时湿透的穴肉翕动着淌出润色,相接性器顶端体液交融。
等、这是要——
我陡然睁大眼睛。
“……别想…再丢下我。”
身体被贯穿的刹那,耳畔传来深陷泥潭的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