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这样会让他也陷入麻烦吧。
这样躺着看角度很奇怪,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披着浴巾,侧身埋进恋人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明明不需要那种报复。”
秋翔俯身把下巴放在我肩上,声音很轻:“……对不起。让铃奈难过了。”
不是因为让我陷入危险,而是因为我会感到难过才说对不起。
是抓不住重点还是有意为之?这孩子明明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会长成这样呀。
胸口充斥饱满得陌生的情绪。
想要倾诉,想要贴近,想要更近更近的接触,想让他永远陪在我身边。
和之前的任何一种爱慕都不一样。
“……那,以后不许让我难过哦。”
我更紧的抱住他,掌心压在少年结实的背部,把脸深深贴在恋人身上,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莫名带上笑意,“也不许擅自做危险的事。”
秋翔不知所措地抬了抬手,好像想摸摸我的头发,又不知该从何下手,停了半晌,突然开始摸衣服的口袋。
“……这是?”我怔怔地抬起头。
“就是,那个,”秋翔手足无措,擦了擦手上的水,意识到自己没摘手套,连忙把手套一把扯下来塞进兜里,紧张得磕磕巴巴,“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总觉得我不是值得相信的人……总之,就是,那个…准备了……”
任谁看见恋人这样紧张的表现,看见那个小盒子,都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我迟疑着松开他,“现在?”
“现在不行吗?”他更紧张了。
“也不是…但我还没穿衣服。而且刚刚还经历了可怕的事,哪有人在这种情况下求婚啊?”
“不是都说头脑不清楚的情况下更容易答应求婚吗?答应之后就不能后悔了。”秋翔开始胡说八道,“或者铃奈想的话,也可以在外面搞个玫瑰花海…”
那不完全是我家父亲和三哥会搞的招式吗?太花花公子了吧!
“才不要!我不喜欢那样。”结果又被逗笑了,“居然趁虚而入,实在太过分了。……要现在戴上吗?”
青井秋翔一本正经举起戒指:“那么铃奈愿意和我哥离婚吗?”
“哪有人求婚时候问这个啊!”我咬唇表达反对,笑容却越拉越大,“那能怎么办呀,青井家有共妻的习俗吗?”
“完全没有。”秋翔露出棘手的表情,认真重复,“完全没有!不许背着我再和那男人联系哦,我会难过的。”
明明是从亲哥手中横刀夺爱的可恶弟弟,究竟在说什么啊?实在太过分了。会因为这种话开心的我,也真的太堕落了。
丈夫的弟弟、年少的恋人,托着我的指尖,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品,为爱人戴上镶嵌蓝宝石的戒圈。
“就当做、这是铃奈愿意和我结婚的证据,可以吗?”秋翔握住我的手,低头望来的青瞳闪烁熟悉的、星光般的恋慕。
——不是因为想要逃避,也不是错误的迷恋、扭曲的沉沦。
我伸出手臂、搭在他的肩上,仰头对注视恋人,唇角好像不受控制,克制不住地不停上扬。
我想,我的眼睛里,此时此刻一定也闪烁着相似的光芒吧。
——我只是纯粹的爱着他。
我说,“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