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线血丝,便跟毒虫一样往他心里钻,非要把那火放出来,把这里烧个精光才罢休。
他强压翻腾的气海,上前一步掐住宁无名的手腕,那手腕在他手里细得像根树枝,止不住地要晃。
这宁无名还敢躲!他察觉到这一点,恨得呕血。当即一把把人拖过来,施力极狠,手发了疯地去拨那头青丝。
果不其然,在肩颈交汇处有着密密麻麻的牙印,此时正有星点血珠缓缓溢出。
这性虐倒也是常见的刑讯手段,只是他从没想过明镜会用,也更没想过会用在宁无名身上。
明照返抬手抹了血珠,血渗进衣料消匿无痕,如此心绪平复些许,却忽然感到臂膊上一片温热。一转头,发现是宁无名正倚在臂上,脸蒙在里头,悄声哽咽。
“哭什么哭!”他低喝,说着就把他的眼罩耳塞全一并扯了,又要解开自己的斗篷给他披上,但见其上污秽,一时举棋不定。
前头忽然传来低笑声,他当即转头看向另一个恬不知耻的家伙,两眉倒竖,劈头一通质问,“你又干什么玩意!审出点啥来了?人都给你玩废了!”
全不似宁无名那样浑身赤裸,明镜衣衫齐整端庄,稍作整理便可出去讲经论法。
贯被赞以怀瑾握玉之称的灵虚殿主笑笑,好整以暇地舔起指腹上淋漓的水光。指腹上一层薄薄的水光颤动,抖开的滑亮光面像凛然锋刃一样从明照返心上割过去。
瞧见明照返面色倏变,明镜这才慢慢地把手放下,“你火气太大了。”他笑起来时眼角会有几不可察的下垂,看上去显得温和而宽容,“不过年轻人火气旺也是正常。”
“消消火就好了。”
明照返还未明白什么意思,就看见明镜袖笼一垂。他登时明白过来了,瞬间抱紧宁无名,一个蹬腿向后飞掠!
明镜一手隔空点物之术已臻化境,加之多年前得一灵袍,自可纳物袖中,藏天拢地。这招没少用来对付幼时不爱念书的明照返。明照返为此含恨钻研多年,力图摆脱其祸,未果。
他平时一身轻快都跑不出明镜的乾坤袖,又何况现下背着宁无名这么个大包袱?
只一眨眼,他就给收到了明镜袖中,搂着宁无名一头栽倒在地上,双双摔了个七晕八素。
“妈的明镜你——”他愤然爬起,叫骂未完,便听见天外传来一声渺然的呼唤。
“涉江,”正是明镜的声音,尾调轻缓,似情人间深婉软语,“好好体贴一下照返。”
涉江是宁无名的剑名。明镜一向以其来称呼宁无名,像是一种将他和其余人等区别开来的手段。
涉江,涉江。
明照返少时曾撞见过一次,明镜的两只手紧拢在一起,把宁无名的双手全然包裹在掌心里头。一面握着,一面着了相般舔吻宁无名脸上的眼泪。
“涉江,涉江——” 幽深空旷的静室里头,他就是这么念的。那一遍遍一声声,回声撞在原声上彼此难辨,像匠人往顽石上凿字镂雕。
当年明镜嘴里的这两字对宁无名来说是一个无谓的爱称,仅仅只是一个信任的证明,一个添头。
可现在已经成了猎户的弓,不管有没有箭,只要轻轻一响,宁无名这只大雁就别无选择,顷刻坠落。
沐浴着明照返不可置信的目光,宁无名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向下体摸去。
其实他身上已是痛极,明镜近来迷上了宫交,每每都要硬挤开宫口,贴着宫颈,蛇一样的往里头钻。过分极端的高潮从他身上带走了太多的水分,现在整个阴道都高高地肿着,软肉推挤摩擦间毫无润滑,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往日倒也不乏磨得他水都流干的时候,可那是甬道里还有精液滋润,现在这点可贵的润滑全被贪吃的胞宫死锁住,半点淌不出来。
“哈……哈!”手指对于此时的花穴委实太过粗粝,除了无止境的疼痛再无其它。饶是如此,宁无名还是竭力仰起头来呻吟,只要不用他的嘴,明镜是一定要听他叫的。
每一次开幕都是这样,明镜在暗室里头,站在床边,拢袖垂首看他准备好自己。那人久久不言,辄出一语指示,目荡烛焰,悲喜莫测。
悲喜莫测……泪水朦胧间,宁无名看见一双满是愕然与不知所措的眼睛。
不知不觉间,明照返悄悄跪坐到他身边。
“无……宁无名,你这,这什么玩意?”明照返像是在短短一刻钟内将一生的打击都遭遇完了。他盯着宁无名的下身,如临大敌,从未有过的束手无策。
那是一朵明照返从未见过的肉花,娇娇怯怯地隐在囊袋后头,完整却窄小。阴唇原本正严密地护卫着那口花穴,遭了宁无名翻搅才不情不愿地现身,层层软肉推挤如浪,直欲把作乱的手指驱逐出去。
“为什么……”明照返喃喃自语着,手不自觉地放了上去,顺着那道蜜裂一路向下。花唇水滑细腻,指肚压根停不住,勾得他一转指尖,用着指甲戳刺探索。
忽而碰见一个柔韧的凸起,明照返惊疑不定,当下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