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阿鹿站在季返的身后,沉声说道。
“是,奴畜季氏,上官请吩咐。”季返连忙转过身跪伏在阿鹿面前。
“收拾一下,主人命你随侍。”阿鹿看着季返身后的木盆,里面的衣服几乎占了大半盆,眉头有些紧锁。
“是,上官,奴畜季氏遵命。”季返恭恭敬敬的应下了。
“洗个衣裳都洗不明白,还能做明白什么?”阿鹿却并没有立刻让季返起身,而是大声训斥道。
“奴畜该死,请上官惩处。”季返两只手摊平在地上,身子伏的更低了。
他是直属于阿鹿管理的,阿鹿可一言决他生死,季返自是敬畏。
尤其是这段时间,阿鹿和他交流总是毫不留情的鞭子和板子。
即便他晚间刚刚勤勉的服侍了,庭院擦的不干净,阿鹿照样不会对他留情面。
衣裳洗的不干净,打。
庭院擦的不干净,打。
吃饭不在规矩时间吃完,打。
走路有声音,打。
...
如此种种,季返自然是对阿鹿很是惧怕。
“晚上跪半个时辰。”阿鹿随便下达了一个惩罚,就转身离开了。
沈明海要出门会友,行装打点全靠他,他可没有时间和季返在这儿耗着。
“是,上官,奴畜季氏遵命。”季返伏在地上应下。
听着阿鹿离开的声音才敢把头抬起来,快步走到了属于杂役的一间房间,他现在已经可以走路不让双脚之间的镣铐发出声音了。
自然就不会在地上爬行了。
进了房间,里面有着低等仆役清洗好的,专属于季返穿的衣衫,他需要换了一身新的。
他可以不必洗自己的衣裳,因为如果因为经常接触麻布变粗的话,就会伤了沈明海材质柔软的衣衫。
还有就是,他算是近身服侍沈明海的仆役了,自然要把自己所有的能力,精力都放在沈明海身上,自身除了必要的进食,睡眠,排泄,其他一律能免则免。
这也是做一等杂役的唯一的一点好处吧。
若是他做了下等的杂役,只能服侍如他这一般的一等杂役的清洗之类的工作,做打扫也要远离主院,连沈明海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就算可以偶遇沈明海,按照要求,也要全身趴在地上,不许有任何抬头的姿势。
像一块儿没有生命的石头一样。
每次这种时候,季返就庆幸他做的是一等杂役,系统可不会帮他调整身份,到了这个世界,全靠他自己。
他可不敢想,自己做了十数年的下等杂役还能得到沈明海的青睐。
纯粹是做梦罢了。
季返在旁边儿的木桶里浸泡了足足一刻钟,才把新衣裳换上,他要近身随侍沈明海,身上绝对要干净。
后穴因为每日都会固定清洗倒是不需要特意的洗,而身上则是因为一直在打扫,做事,有了汗味儿,必须要洗澡换衣裳,不能让沈明海因为他有任何心情上的不悦。
否则,不要说沈明海赏不赏罚下来,阿鹿就不会放过他。
季返可不想尝阿鹿的手段了。
头发擦了薄荷油,这是专门给他用的,洗头发是来不及的。
一切准备就绪,季返深吸了一口气,默诵了几次随侍的规矩,才慢慢的走到沈明海的卧房门口,屈膝跪在门槛的附近。
即便沈明海已经点了他随侍,但是因为他一等杂役的身份,也必须有阿鹿带领,沈明海招呼,亦或是跟着沈明海才能过这道门。
如果,恰好,沈明海忘了他,他就跪上一夜,等第二天早上再等吩咐就是了。
这不是季返第一次随侍了,规矩他都清楚,跪的是心平气和。
直到一刻钟之后,阿鹿才从里屋出来了。
“进去服侍主上,吾要去打点行装,你仔细着。”阿鹿压低声音和季返交代了一句。
“是,上官。”季返立即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应下了。
季返直接爬过了门槛,直到快要到里室的门口,他才站起身来,慢慢的,保证身上的任何链子都不发出声音扰了沈明海。
直到沈明海的床榻前,他才再次跪下。
沈明海历来就喜欢瘫在床上过着一日又一日的。
“主人,奴畜季氏,主人安否?”季返照例伏在地上,问了沈明海安。
“安。”沈明海懒洋洋的赏了季返一个字。
“头抬起来。”
季返听话的挺直上半身,刚刚抬起头,就有了一只细嫩,白皙的脚在他的嘴边,季返的嘴唇已经微微触碰到了。
“主人。”季返面色端正,好像是个老学究一样规规矩矩的不敢直视沈明海,低声唤了一声。
“赏你,舔吧。”沈明海对于季返的反应很满意,他喜欢有规矩的奴才。
虽然他看起来很浪荡。
“谢主人。”季返谢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