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年是太后娘娘的七十千秋了,皇上请了好几次,所以就带秦小侯爷回京了。”
青松把打听来的消息全部说完,连忙抢过青柏正要端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润了润嗓子,青柏白了他一眼,劝道:“公子,这秦小侯爷如此爱出风头,名声也不好,这等不学无术之人的纨绔子,虽然他捡到了您的玉佩,但是您也不必与他多加来往,给忠义侯府送一些厚重的谢礼便罢了。”
谢曦没有理会青柏的劝言,“青松,你刚才说他曾气跑了国子监的五位先生?”
“啊,”青松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回想着答道:“小的是这么听说的,好像是皇上让国子监拘着小侯爷读书,结果他反而把国子监闹了个天翻地覆。”
“秦笙既然回京,那么他还会回国子监吗?”谢曦接着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青松有些疑惑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公子您问这个,是有什么不妥吗?”
谢曦思索片刻,“青柏,昨天国子监张祭酒送的帖子放哪了?”
青柏立刻答道:“公子,您昨天就已经让我帮您回绝了。”
“算了,我重新写一张,你速速送回给张祭酒。”谢曦站起身来,迅速写了一张回帖,折好递给青柏。
“是。”青柏领命而去。
“青松你也下去吧,我要静一静。”
谢曦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天酒楼上倚窗而立的身影。黑衣的少年身量高大,但是很单薄,他就随意倚靠在窗边,看向窗外,而后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偏头看来,高束起的发丝雀跃地晃动着,他似询问又似肯定,“你就是望舒,公子。”
窗外夕阳斜下,落在他的脸上,沿着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鼓起的喉结,把本就俊美而深刻的轮廓映得更加分明,他那细长的手指晶莹如玉,沾染着夕阳的余晖,衬得正被把玩在指间的玉佩黯然失色,而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但又不失少年人的朝气,当自己的名字从他唇齿间溢出的那一瞬间,谢曦蓦然间失了神。
“这是你的。”话音未落,玉佩迎面而来,谢曦像被蛊惑般伸出了手,玉佩正好落入手中,而眼前人便直接从窗边翻了下去,谢曦的心似乎空了一拍,不顾形象地奔到窗边,少年早已安然落地,谢曦想要大声呼喊询问他是谁,却又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呼小叫,涨红了脸,只轻声道了一句“谢谢”,而少年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一般,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片刻间就走远消失在人群中了。
谢曦攥紧了手中玉佩,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指间的温度,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或者说,他从未这样地记住一个人,仅凭一面之缘,仅仅一个眼神、两句话而已。他的胸口鼓噪不已,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催促着他,快点快点,他想认识这个人,靠近这个人,甚至是……
“我这是怎么了?”谢曦反问自己,没有任何答案,那就只能跟着心走了。
“秦笙,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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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府。
秦笙靠坐在院子里最大的一棵树上闭眼小憩,09的电子音突然响起,“宿主宿主,我已经将编好的记忆输入到梦境里相关人的意识里了。”
当前置子梦境开启的时候,09真的以为秦笙不愿意进入前置子梦境,为此生了一顿闷气,但秦笙把望舒安置好后,研究了片刻玉佩,发现玉佩其中藏有一段记忆,于是秦笙看过记忆之后,又做了一些布置,便保存进度,进入了前置子梦境。
这个前置子梦境的本体便是玉佩中藏有的那一段记忆,梦境所有者名为谢曦,或者说是千年前的望舒仙尊,而记忆的最开始是谢曦结束了27个月的守孝返回京城。秦笙编造好自己的身份后,直接进入了谢曦返京一年后的时点,当日,谢曦与即将出京的友人在酒楼饯别,结束下楼之际,秦笙让09割断了谢曦腰间佩玉的系带,而这块玉佩正好就是开启前置子梦境的关键物品——谢氏玉佩。
谢家为当朝传承最为久远的世家,当今谢家家主谢远年少时高中状元,宦海沉浮几十年,如今官拜宰相。谢家子弟出生即佩玉,合君子温润如玉之意,二十加冠后用秘法将其所取的字刻于其上,谢曦的玉佩上便刻了望舒二字,因此每一块玉都是独一无二且无法复制的,谢家更有玉在人在的祖训,玉佩也是每个谢家子弟最为重要之物。
09割断谢曦的玉佩系带后,蒙蔽了谢曦及其周围人的感知,直到他们回到谢府,才解除遮蔽。谢曦的小厮青柏这才发现玉佩丢失,但是由于谢曦与谢远父子不合,若是发现玉佩丢了,定不会轻饶,于是谢曦只能和青松青柏不动声色地寻找,谢府没有,出入的轿子上没有,那便只剩酒楼了,虽然酒楼人多眼杂,找回的希望渺茫,但是谢曦还是又回到了酒楼,而这便进入了秦笙所设计的第一个场景,他要以这块独特的玉佩为纽带,给谢曦留下一个深刻的第一印象。
“我知道了。”秦笙睁开眼,轻笑道:“故事可终于要开始了,望舒仙尊,不,望舒公子,希望你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