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地方就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了?你凭什么质问主子?谁规定了林望南只能有一个消遣?
安然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把自己抽醒,没有自知之明,非要阿爸一顿打给你抽醒,这根棍子上面还带着自己的血,阿爸把这根棍子放在这里,不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什么身份?
他狼狈羞耻,浑身黏腻的难受,脸上绷的紧紧的,脚上的药粉可能有止疼的作用,那种持续的尖锐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最要紧的是,他的膀胱要被憋爆了,他要起来尿尿。
把脚挪下来,拖鞋是穿不进去了,他试探着把脚踩在地毯上,长绒地毯很柔软,虽然疼痛却不是无法忍受,安然扶着墙,试探着变换脚掌上的施力点,一点点往厕所挪,刚走到门口时,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在他隔壁顿住,他的隔壁是林望南的房间。
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短短的半分钟时间,安然手心里已经聚满了汗水,他已经能猜到是谁进了林望南的房间,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冲击。
安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 深吸了一口气,他拧开房间门,走出半个身子,因为没有穿拖鞋,毫无声息。
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尚童走进去,对方微微仰着下巴,体态完美腰细腿长,表情骄矜中带着一点脆弱,然后他就看到对方走到林望南所坐的沙发边上,扶着沙发扶手缓缓跪在了林望南的脚边。
安然有点尴尬,他的手死死捏住门把手,然后他听到尚童说话的声音,对方的声音沙哑又脆弱,仿佛刚才挨打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阿爸,今天是我做错了,你也打打童童吧。”尚童双手颤抖的举了起来,上面是一根细细的藤条。
“童童,你知道我的规矩。”林望南叹息一声,伸手揉了揉尚童的头发。
“阿爸…….”尚童双手颤抖着,泪水一颗一颗的从微红的眼眶中流了下来,然后那根藤条掉在了地上,他伸手抱住林望南的腿,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一样细细弱弱的哭了起来:“阿爸我很想你啊……阿爸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童童哪里做错了啊…….”
林望南没有回应什么,只是伸手抚摸着对方抽泣着的后背,尚童就算如此狼狈,他的后颈和脊背线条还是十分完美,安然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他好像听到了这个屏幕中如此骄傲的人自尊被打碎的声音,这实在太过残忍,这个时候,他突然就有种同命相怜的错觉,这样卑微的尚童,和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后面的话他听不下去了,重新将门关上,他往洗手间走去。
“阿爸……阿爸你也再打我一次吧?”尚童抬起头来,眼皮微肿:“你知道我多想再被你教训一顿么?”
“我越来越不听话,我耍大牌,和导演吵架,和经纪人吵架,迟到,爆粗口,我就是想让您生气,想让您再看看我,想让你把我的裤子扒了狠狠抽我一顿屁股,只有被狠狠教训一顿,我才能安心,才会觉得踏实…….以前怕挨打,怕的要命,可是现在却眼红您的藤条落在了别人身上。”尚童趴在林望南腿上,一边说一边怔怔的想着什么:“阿爸,我今天看你打安然的时候,我硬了…….我已经改不了,我知道您今天真的生气了,我不会像那个小孩子那么不懂事的,我肯定会早早的就跟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