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说什么来着,都当耳边风了?”朱利安的话声调平缓,也没有夹杂怒意,但带来的巨大压迫感却是任谁都无法忽视。
“没有,没有,雄主,我们不敢,都记着的。我们不是要瞒着你,只是,只是想找到合适的再说。”兰伯特也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苍白,他们在决定找亚雌的时候就已经犯了雄虫的忌讳。可当时,他们真的慌了,伊兰达的声名太盛,从无失手的过往让他们太怕失去雄虫,所以就头脑发昏,做了错事。
“还有什么没说的,一起。比如,为什么要给我找亚雌。”朱利安在意的是为什么雌虫们明明极度不情愿却还是咬牙坚持这样做。
“对于伊兰达,我们是真的怕。”兰伯特叹了声。
“帕潘,你没和他们说我对伊兰达不感兴趣吗?”朱利安以为自己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说了,但以伊兰达的为人,他若是对你感兴趣又怎能善罢甘休,怕是会手段层出不穷。”这才是他们最终咬牙要让雄虫长见识的主要原因。
“哼,怕我受不住诱惑吗,在你们看来我竟如此不可靠。”朱利安冷哼出声。
“不是,雄主,你别生气。”
“安尼,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没有不可靠。”
一看雄虫误会了,雌虫们抬起头,又是慌又是急,忙不迭出声解释。
“雄主,你知道的我们不太会讨好你,不会哄你开心,反而经常惹你生气。雌虫大多在感情上笨拙迟钝,很难讨雄主喜欢。而亚雌却是为了满足雄虫需要而诞生的,他们自幼被用药物培养,身材纤瘦脾气温和,多年的训练使他们更加懂得如何去取悦雄虫。因此各大世家雄主的宠侍无一例外都是亚雌,如果不是亚雌被药物摧毁了身体机能无法生育,我们大概之余雄虫也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你成年后就跟我们绑在一起,从没享受过亚雌的服侍。在伊兰达身边工作,他若哄着你,顺着你,让你高兴、逗你开心,妥帖符合你一切心意,甚至。。。甚至在交配上能让你得到更多乐趣,到那个时候,你还会看得上我们吗?即便你最初对他无意,可长久的接触,有了对比,你还会无动于衷吗?”兰伯特的话说得让人心酸,雌虫们个个眼角泛红。他们只是太怕失去了,与其被彻底抛弃,他们宁愿用挑选出来还可以控制的亚雌留住雄虫,至少,至少他们还能偶尔得到雄虫的垂怜。但今天,他们发现,就是这样他们也忍受不了,雄主的关心在意都给了别人,他们会心痛如绞得要死掉。
雌虫的解释让朱利安沉默了,半晌后抬了抬手让他们都起来,“所以你们找了个亚雌是想来给我开开眼的,对吗?怕我眼皮子太浅,一旦伊兰达对我献殷勤,无法保持理智是吧。”
“是,我们最初是这么想的,想着哪怕,哪怕你留下布尔克林,也比被伊兰达勾引走的好。”兰伯特点头。所有雌虫只敢挨着床边坐着,眼神惴惴地望向雄虫。
“那现在呢,将我从床上拎走,你们很行啊。”
雄主很生气,他总是做错!兰伯特咬了咬嘴唇,一手化出虫刀,直切向另一边的手臂。
“发的什么疯!自残威胁我?!”朱利安怒喝到。在兰伯特动作的一瞬间,他来不及多想就将兰伯特的整个胳膊用精神力包裹住了,幸好他动作快,才堪堪挡住这迅雷一刀。
“兰伯特,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有什么都是我们一起的错,你别犯傻!”杜克说完,同样是一手化成虫刀格挡开了兰伯特的刀。要不是雄主动作快,兰伯特即便能医好,第二型重伤也很难恢复如初。一刀斩下去,左手虫刀基本就废了。
“是啊!你犯得什么抽!”其余人也是又气又急,刚才他们根本来不及出手,眼看这一幕发生都是目眦欲裂,兰伯特竟然这么不理智!
啪——一个耳光过去,兰伯特嘴角流出了血渍,伴随重重的耳光声是雄虫严厉的斥责,“懦夫!你就是这样解决事情的?!”
所有雌虫包括兰伯特自己都懵了,雄虫神情狠厉,眼底涌动着肃杀,和平时判若两人。
罗伊怔了片刻后,有些恍然,这个样子的雄主他见过的,被气狠了的时候。
“雄主,雄主,你,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这么冲动,我没脑子,你打我,你打我,怎样都行,用鞭子吧,省得手疼。”雄虫此时完全没有了平常柔和温软的样子,冰冷黑眸中涌动着凶狠、邪肆、残暴,周身气势威压完全不逊于他们多年上位所累积,刹那间兰伯特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句话:神恩如海,神威如狱。顾不得自己被打得高高肿起的脸颊,他赶忙柔声安抚并用手掌轻轻摩挲雄虫的后背,让他消气。
“我、不、生、气!”朱利安一脚踩在兰伯特的背上,还碾了两脚。
雌虫们的嘴嘎巴了几下,没敢发出声音,只觉得浑身都疼,替兰伯特疼,雄主这下太快太狠了!在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兰伯特已经被雄虫抡起,不知怎的就掼趴在地板上了。
“只要你消气,随便打。雄主,都是我的错,你别气到自己。”兰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