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老师?
仇红:你不是与林无隅少时同窗?
傅晚晴脸色一变,你如何知道?
这是什么...绝密吗?
傅晚晴半天不说话,独独笑得渗人,仇红面露不解,半晌,才听傅晚晴幽幽道:除了你,没人知道我是他的同窗。
仇红啊一声,原来如此。接着面不改色饮茶。
傅晚晴无话可说。
沉默弥漫,正当仇红兴致缺缺起身要寻个借口离去之时,傅晚晴冷不丁开口问她道。
说真的,你真的舍得?
仇红知道她言下之意,只微微一笑,回她一句:若我要他,就是天王老子在世,也没法从我手上抢走。但若我不要,那就没什么舍不舍得的事。
傅晚晴沉默须臾,只道:你倒是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血。
仇红不置可否。
倒与那人绝配......
傅晚晴话没说完,后头半句声量实在太小,仇红没听清,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傅晚晴却不再答了,借着酒意转移话题,伸手揽住仇红左肩,示意她往厅外桥下几个打扮的少女看去。
仇将军,您耳朵好,您听听,她们在那儿嘀咕了半天,都说些什么呢?
仇红顺势看去,那处石桥旁的确站着几个娇小的少女身影,穿着打扮不俗,应都是些名门闺秀,脸上明媚表情,颊边泛着活络红晕。
仇红费了全力,只听到寒相...卓尔不凡...俊朗...羞几个断断续续字眼。
不过她们面上表情实在是太过直白,即使不听她们谈话,仇红也能猜到个七八分,只是她万没想到,这些名门少女思春的对象竟然是寒赋。
仇红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
一旁的傅晚晴看她脸色,只笑:你不同意?
同意什么?仇红装傻充愣。
傅晚晴不说破:心瞎了,眼怎么也瞎了?
你敢说寒大人不是席上最俊朗,最卓尔群群,最......
仇红拿一杯烈酒堵了傅晚晴的嘴,叫她说不出下半句。
另一头,寒赋早已离了本来的席位,杨夫人本以为他要提前离府,却不想他只是择了一处无人的亭台,屏退众人,自斟自饮。
那些少女自他喝下第一杯的时候就在了,几个人躲在桥下暗处,以为他瞧不见,肆无忌惮地以团扇遮面,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他的衣饰发冠,指骨尾戒。
几人互说狎语,毫无半分分寸之感。
果然是初生牛犊,骄纵成性。
寒赋酒过几巡,精神却还清醒,那几人失礼之语,落在他耳边实在聒噪。可惜今日林府喜事,冒昧扫兴之举,他不会做。寒赋微微蹙眉,抬目远望,瞥见某人偷偷摸摸探过来的视线。
寒赋心下平宁几分,再抬手饮酒时,微一挥手,将那桥下中的一人喊了进来。
仇红这边,她观这事态发展,万没料到寒赋会召那桥下少女进亭。而那少女面颊羞涩,涉世未深,还不知寒赋所在是怎样的龙潭虎穴,欢天喜地地进去了。
仇红心下挣扎,傅晚晴瞧见那边状况,煽风点火般道:
也不知这姑娘如此年纪就受了寒相之罚,是喜还是忧啊。
仇红:?
傅晚晴仍是一脸云淡风轻:仇大将军,再不去,出来的可能就是具骨头了。
责任心驱使仇红最终起了身。
她往那处亭台去了,走到阶上,心中又打退堂鼓,直觉自己不该靠近,纠结之中,那姑娘竟已掩面从亭里逃也似地奔了出来。
仇红差点被她撞入怀中,好不容易侧身躲过,见那姑娘完好无损,自觉没了再去的必要,身体已先做了反应,抢先转身,而步子还未迈出,亭里的人头也未抬,只说两字。
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