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冷的声调。分明是寒赋。
仇红循声望去,果然见到寒赋立在树下,周身是绕不开的肃杀之感,纵使眼前映着烛火融辉,也丝毫冲其不淡。
寒赋虽是仰头看她,仇红却没生出半分居高临下之感。
寒赋见她毫无行动,也不急,只是盯着她双眼,喊她姓名。
仇红。
仇红本不想下,奈何被这一声喊掉了魂,茫然之中动作一大,放在脚边的随礼就这么遭受一击,滑出斗拱,掉下檐台。
仇红眼睁睁看着它下坠,怕它摔个粉碎之余,又恐它砸到寒赋。
而寒赋早就预料到了,却是动也未动,任那礼盒自他肩旁擦过。
仇红:
到底该是喜是悲。
仇红只得跳下斗拱,看也不看寒赋,就要折腰去捡,寒赋动作更快,先一步止住她动作,见她蹙眉,只又道两字。
碎了。
仇红不是不信,只是她习惯了与寒赋作对,他说如何她就偏不如何,只当他是哑巴。可还不及她伸手去捞,那礼盒尾端已经濡湿一片,晕成深色。
正如寒赋所言,碎得干净,酒液已经淌了满地,熏醉了林府地砖。
仇红不知该做何表情。
更让她难解的还在后头。许是这一声动静太大,府门外传来一道凌厉女声由远及近。
是何人......
推门而开,那声音主人见到寒赋,迅速话音一转,喜上眉梢。
原是寒相到了!
仇红站在寒赋身侧,垂目打量面前的妇人,眼眉贵气,打扮十分华丽,又一副主人姿态,仇红立刻警铃大作,猜出这人一定就是林无隅的泰水大人,杨知微的生母。
仇红顿觉不自在,往后一退,寒赋却更眼疾手快,扼住她腕骨,将她定在身边,动弹不得。
我两手空空,这样去有失礼节......
她理由正当,寒赋怎么能不同意,而寒赋到底是寒赋,不等她说完,寒赋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两只锦盒,堵住了她的话头。
在仇红惊讶的眼神注视下,寒赋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陈词。
一点薄礼,聊表心意,恭祝新喜。
那两只锦盒由寒赋亲手交出,杨夫人立刻乐不可支,如蒙大恩,吩咐身后几个做事麻利的家奴带他们二人入府引座。